树上歇着的秦鱼雁看的眼花缭乱,见这二人连番施展出阴损至极的招数,裤裆底下都跟着冒凉气。
那白面童子见状一张脸白的愈发没了血色,口中嘿然一声冷笑,闲着的左手陡然变招,有三指内扣探出,同时腾空跃起,如鹞子翻身,身形凌空倒挂,如鹰爪般的左手刹那间变落向徐五的后颈。
徐五瞳孔骤缩,眼神微变,干脆扑倒在地,侧身一翻,双刀已舞出层层刀影,不料那白面童子的擒拿之招虽被逼退,可一柄刀子却神出鬼没的自上落下,来势飘忽,刹那便破开了他的双刀。
待到徐五反应过来,已觉肩头一痛,他脸色煞白,自己竟被那刀子生生钉在了地上,刀身贯过肩头,没入土中。
输了。
白面童子低头看着自己被挑开的裤腿,鬓角似也隐隐见汗,待到口中气息一泄,他那苍白的脸才像恢复了几分血色。
“我一定要一寸一寸剥开你的胸膛、”
居高临下望着脸如死灰的徐五,白面童子冷笑着说出了属于胜利者的残忍言语。
可这个时候,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白面童子泄气松劲,心神放松的时候。
“咻!”
一声锐响,竟是破空而至。
那白面童子未曾料到场外竟还有人,听到响动的瞬间便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他抬刀,挥刀,对着那破空声便干脆利落的劈出了一刀。
刀锋一落,不偏不倚,正中破空袭来之物。
可白面童子脸色却跟着大变,他不但脸色在变,嘴里还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步伐慌乱。
眼睛被迷了。
就在他刀子劈中的一刻,那刀下之物竟然当空炸了开来。
原来,那不是石子,也不是铁丸,而是一枚泥丸,秦鱼雁特制的泥丸,内里不但有泥,还有毒,以及铁砂和其他一些他外公教给他的阴损玩意儿。
铁丸威力是大,可寻常弹弓又怎能射铁丸,初学乍练又怎能一开始就握铁弓,故而,最常见的其实是泥丸。
但泥丸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可不要以为“泥丸”就是泥土搓成的弹丸,和那些娃娃玩的不同,这其中另有玄机,配方各异,制成的泥丸也各有差别;有的能坚愈金铁,有的左右轻重有差,能使之弹道变化,有的内里中空,有的可生异响,有的则是子母弹丸,一丸射出,那弹丸能当空随劲化作两丸,让人措手不及。
若非忙于奔波逃命,秦鱼雁必然能制出不少。
不过,眼下却是见了一功。
白面童子双眼被眯,表情狰狞可怖,步伐骤乱,但还没等秦鱼雁再出杀招,那徐五双眼倏地爆出两道冷芒,右脚脚背一绷,右腿绷的笔直,如锥似枪,斜斜往上一戳。
“啊!”
遂听一声凄厉惨叫,那白面童子裆下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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