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道,“你也知道,我当时派出去的负责人叫黄严,当时我自己已经放弃了从那个地方得到什么东西的希望,回来的那些人,精神上似乎都出了点问题,特别是那个黄严,他非常坚决地认为这张图和古潼京有什么关系,开始疯狂地想去解开这张图的奥秘。
后来我几乎无法了解他的踪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我又犯了一个错误,我没有去理会这件事情,之后,就发生了你背上的事情。”
“那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黎簇道,“他怎么死了?”
“他是被人做掉的。”吴邪点了点烟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临死之前把他发现的线索,全部刻在了你的背上。
这件事情背后一定很复杂,我估计你背后的这张图也许能够告诉我们,那些蒙古人带出来的财富到底在哪里。
所以如果把你留在这里,也许会很危险,你跟着我们去沙漠,不管我们能否找到那些东西,我都会宣称我们已经得手了,这样,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也就安全了。”
黎簇摸了摸脸,不可否认,吴邪说得真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妥当,内心有一股欲望让他想跑。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很懦弱的,自己其实不是不会判断形势——他现在只能答应,但是他还是在本能地想逃避。
“老板,说实话你真的已经很有诚意了,但是反而正是因为这些诚意让我觉得不安啊,我觉得这里面有陷阱,你们这个行业的人,不可能这么真诚。”
而且去古潼京那么危险,还有可能会疯掉,谁会愿意去啊!黎簇不敢直接说,在心里默默嘀咕。
“在生意场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你现在觉得自己相信了,回去休息一下,又会觉得我是扯淡,但你背上的图是确实存在的,危险也确实存在。”
吴邪看了看手表,“我已经把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三天后,我会去医院接你,现在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我也信任你。但是你别耍我,如果你对不起我了,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到那个时候,你跑也没有用,随便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黎簇听着电梯的门合上,知道那批人真的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快开门!老娘要被憋死了。”梁湾在里面大叫,黎簇把她放出来,她直接就冲向厕所。
黎簇捧着脸慢慢让自己放松再放松,他咬着牙有气无力,心说:天哪,我到底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我是不是已经疯了,黄严一板砖已经把我拍成了脑残,我自己不知道,活在了幻觉里
梁湾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力气说细节,只是大概说了说情况。
吴邪一走,他内心的恐惧如泼墨般在宣纸上不停蔓延,他心中的天平立即倒向退缩的一方,怎么想怎么不对。
吴邪预料得非常准,黎簇回忆了吴邪的故事,越想越觉得是他编的。
而且他实在觉得,这些人带自己去沙漠,一定有其他的企图,吴邪一走,他几乎是立即就做了决定:“姐姐,我得马上去外地躲躲,这帮人脑子有问题,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啊?”
梁湾却没有理他,而是马上去看他的伤口,检查刚才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她盯着黎簇的后背若有所思,黎簇叫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准备躲到什么地方去?”
“不知道,买票随便上一辆车,去西藏,去苗疆,哪儿偏僻去哪儿,反正我要躲到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脑筋了,”梁湾摸着他的伤口,缓缓地说,“你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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