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这个字,可是忌讳。
偷自行车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日后谁家丢了个什么,都要朝着他们二人的身上想,那老宅的人可再也没有消停的日子过了。
苏老太双腿一前一后微微弯曲,双掌成拳分别放与两腰旁,猛地一抬头,双腿发力,几次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王双玉的面前。
再一手揽住王双玉的脖子,另一手捂住王双玉的嘴。
“溅娘们,给老娘闭嘴。”
王双玉也不是吃素的,抿抿嘴,用嘴唇挤开一条缝隙,将牙齿露出来,对着苏老太那遍布沟壑茧子的臭手,就用力的咬了下去。
“溅娘么,敢咬老娘。”
吃痛的苏老太,另一只手握拳,砸在了王双玉的脑袋上。
王双玉趁着苏老太吃痛松懈的这片刻,一只手悄悄的摸上了苏老太的头发,快准狠的薅了一把,再往后用力一拉。
紧接着,一阵剧痛,直击苏老太的天灵盖。
“溅皮子,老娘要杀了你。”
苏老太是真有了杀人的心,却因为被王双玉拿捏住了命脉,只能哇哇大叫。
王双玉的另一手也没有闲着,在苏老太的身上是又抓又挠。
在院子里喝茶,肚子都喝饱了的陈里正,怎么也没想到,苏家今日不仅出了俩贼,还开始上演正儿八经的婆媳大战了。
“快,快将他们拉开。”
虽然这热闹着实有意思,但他身为里正,必须要维护一方的安宁。
分内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至于做的如何.......
几个奴仆,听了陈里正的吩咐,赶紧到了婆媳大战的外围。
他们有心要拉架,但这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对着又是拧肉、挠脸、薅头发的二人劝:
“阿婆,婶婶别打了。”
“你们快别打了。”
“别打了。”
总之,对于打红了眼的二人收效甚微。
被五花大绑的苏景通和苏景山,倒是想去拉架,但被捆的严严实实只能干着急。
而且,他们远远的瞧见,有村民过来了。
自己这幅样子,绝对不能被旁人看见,俩人便一蹦一蹦的回了屋子,关上门躲了起来。
这阵子,许多人都回了家,准备生火做晚饭了,听见外面有热闹,出来一瞧。
这苏家的婆媳在山上才和外人打了架,回到家里又内斗,也忒热闹了。
陈里正见有妇人来了,又道:“别看了,快帮忙将他们拉开啊。”
那几个妇人,才从山上下来,就道:“陈里正,我这去拉架,万一俩人倒在地上,让我赔偿医药费咋办。”
陈里正没去兔儿山,没见苏老太讹钱,不知道这个梗。愣了愣道:“岂敢,要是敢讹钱,我给你们做主。”
得到了陈里正的保证,看热闹的几个妇人,才不情愿的将打红了眼的苏老太和王双玉给拉开。
“你们别拉我,我要打死这个贱娘们。”
“来呀,谁怕谁。”
王双玉年轻嘛,要灵活一点,被人架着,双腿还能抬起往苏老太的方向踢。
这一踢,本来在打斗中就松垮垮的鞋子,没有挂住脚后跟,居然就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那鞋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斜着飞。
本来在大声训斥的陈里正,被臭鞋子砸了个满嘴泥。
“王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旁的奴仆,赶紧用手帕将陈里正脸上的泥土擦了擦。
泥土能擦掉,但是那久久不散的味儿是擦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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