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你们定是饿了吧,我带了点吃食来,你们快吃点”苏棠将提在手中的食盒,搁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忙活了一夜,滴水未沾的苏景忠和何云露,是真的饿急了,也不矫情。
“大郎,现在这情况我是实在走不开,今日不能去干活了。”
苏景忠一夜没睡,眼屎啦擦的很没精神,吃了几口奶黄包,又喝了点牛奶,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我爹一早就去工地上盯着了,你别担心。”苏棠默了默又道,“三婶,厨房那边我娘请了俩人临时搭把手,你也别急,日后忙空了再去。”
“那就好,那就好。”苏景忠松了口气。
“我还有点事儿......”
苏棠正准备说她要去巡街了,就听见从茅房归来的何云露惊呼声。
“四妹的手动了,我看见四妹的手动了。”
大夫这会刚在内院洗漱完毕,听见惊呼声,掀开帘子就到了药堂,又翻了翻王双玉的眼皮,便拿出银针开始在王双玉的头上插。
过了一会,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便见王双玉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大夫,你真是神医啊。”苏景忠忍不住夸赞道。
大夫笑着捋捋胡须,便整理自己的家伙。
何云露道:“四妹,你感觉怎么样。”
王双玉从木架子床上撑做起来,双目中充满了迷茫:“你们是谁,我这又是在那里?”
“四妹,我是你嫂子呀,你不认识我了?”
“嫂子?我还有个嫂子?”王双玉迷离的双眼,看谁都摇头。
“大夫,我三妹这是怎么样了。”
大夫将家伙搁在柜台后面,走了过去,给王双玉把把脉,他也很迷茫。
捋着捋胡须,沉吟了一阵,这才道:“应该是受到了撞击,导致失忆了,这情况我以前也遇见过,短则几日内能恢复记忆,长则需要糊涂一辈子了。”
昨日将医馆的门敲开,大夫问起怎么受伤的时候。
苏老太为了袒护自己的宝贝儿子,便说王双玉是自己不小心,在石头上磕坏了头。
“不管怎么说,人醒来就好,三叔,三婶,有什么事儿你就通过对讲机和我联系,我还要去巡街,我就先走了。”
“你去忙吧。”
苏棠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又对着一脸迷茫的王双玉道:“四婶,记得到山上领昨日工钱。”
“好......好像我并不认识你吧,我领什么工钱?”王双玉蜷蜷手指,“反正我是不记得了,要不你自己给我吧。”
“领钱的事儿,你得去找我娘。”
苏棠深深的看了王双玉一眼,离开了药堂。
...
永安坊这里是有客栈的,但铁公鸡苏老太,自然是舍不得去花这个冤枉钱。
睡觉嘛,随便在那里挤挤不就行了。
药堂里味太重了,她受不了,便让苏景通将骡车赶到了一条小巷子中,然后便在药堂那边,借了几块板子,搭在骡车的车斗上。
三个人,就躺在骡车上睡了一夜。
一觉醒来,浑身都疼,早知道还不如不睡。
昨日晌饭没吃,晚饭也没吃,他们的肚子饿的不行了。
苏老太自然是觉得庄稼汉在城里花钱,是一件非常浪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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