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事把无咎领到了酒楼的后院,见到了总事雁鸿飞。与白执事相比,雁鸿飞的装扮倒朴素了许多,一袭褐衣长衫,外加玄色束身腰带,此外再无多余点缀。不过到底是练武出身,身材要精干许多。加上谍士教官的身份,炯炯有神的双眼透漏着深不可测的机敏。
“无咎,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三天前都收到了飞鸽传来的书信,我还怕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呢。”雁鸿飞热情地把三个人迎进了密室,白执事引身告退。
无咎笑了笑,“他们俩没怎么下过山,我带他们沿途多看了看,走的慢了些,让师叔担心了。”雁鸿飞是道子的师弟,按辈分是无咎的师叔。
“谁说我们没下过山?我和师妹都在冀国的两个分院呆过呢,只是对豫国不太熟悉而已。”南宫剑不以为然。
“那人家无咎说的也没错啊,是谁到了豫国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的,恨不得每到一个地方都玩几天。”
“呵呵,这山里虽好,可山下也别有一番风情嘛。”
雁鸿飞笑着说,“你呀,老迷恋山下可不行,今后如何做执阴长老?那可是要耐得住清净的。”
雁鸿飞下山前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上,对他们三个都比较熟悉,说话也比较随意。
“师叔此言差矣,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新鲜感过后,自然还是觉得山里好。外面千好万好,哪有山里乐逍遥?”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山里的确是逍遥,不过,这外面可并非是千好万好啊。”雁鸿飞反驳道。
“师叔,可否把豫国情况跟我们讲下?到现在我还不知从何下手呢。”
无咎尽管下山时信心满满,可在路上的这三天,他始终还理不清头绪。尽管道子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可真要开始做时,却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莫急莫急,你们刚到郑城,一个个都人困马乏的,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再细说。无咎,你也莫要慌,等我明日将豫国的情况给你详细介绍下,相信以你的智慧,定然会胸有成竹的。”
“就是啊无咎,不要着急,再急也不急这一晚上。这时辰,若是在总院,想必就要上床睡觉了。”南宫剑言罢,打起哈欠来。
“你们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两年时间,雁鸿飞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山下的生活。
“这时辰谁还吃饭呀,对身体多不好?”归若南表示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有所不知啊,咱们在山中习惯了一日两餐,可是在郑城大都是一日三餐。你们来的时候没看么,这金满楼到现在还热闹的很哩。”
“是啊,这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如此声色犬马,纵情享受,可知城外的乡野有多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可怜百姓?”
无咎的一席话顿时让气氛变得严肃了许多。
“唉,本来还想着尝一尝这金满楼的点心呢,被你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胃口。”
“南宫剑,你这才刚下山三天,就想破戒了?”归若南厉声训道。
“我只是想想嘛,有没真吃。”
“想想也不行,师父教导我们要时刻坚守正念、正行,须臾道不离身。”
“师妹,你说你武功不如我,谋略不如无咎,师父让你下山到底是干什么来了,难不成是让你来监督我们呢?”南宫剑又开始揶揄她。
归若南忽地站起身,“行,我一无是处,现在就回去。”
南宫剑吓得赶快站起身拉住她,“别别别,开玩笑呢,莫要生气嘛。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吧。你就是道的化身,我们一刻也离不开。”
“你是一天不气我浑身就不自在,我看你干脆叫南宫贱人算了。”
“行,只要你高兴,叫我什么都行。”
南宫剑的一番话顿时化解了沉重的气氛,密室里变得欢乐起来。
第二日上午辰时,几个人吃过早饭再次来到了密室,雁鸿飞向他们讲述豫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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