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无咎他们准备回后院休息的时候,又有人来报丞相孙齐来了,几个人只好又留在客房。见到孙齐,在场人都站起身行礼。
“易家弟子易无咎,见过丞相大人。”
“见过丞相大人。”
“大家不必客气,都坐吧。”
在场人都先后坐下。
“无咎乃一介草民,何敢劳烦丞相大人深夜亲自到访。”
“金使如今已被我王赐封为上大夫,乃我豫国重臣。此番受此惊吓,老夫前来看望一下,当为分内之事矣。”
“承蒙大王厚恩,赐草民上大夫一职,无咎诚惶诚恐,今后还望丞相大人多多指教。”
“金使过谦了。天下谁人不知易家人才济济,能被道子委任金使,那更是人中龙凤,非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能胜任也。金使此番潜龙出渊选择我豫国,实乃我豫国百姓之福呐。”
“丞相此话真是羞煞无咎了,无咎乃一初出茅庐的晚辈,哪敢在丞相面前自称潜龙。”
“呵呵,不管怎么说,金使能来我豫国,老夫甚为高兴。可惜啊,如今我年岁已大,眼花耳聋,手脚笨拙。金使已来郑城两日,我方才得到消息,倘若早些时日前来拜访,断不会遭此劫难矣。如何,那些贼人可曾伤到金使?”
“多谢丞相关爱,幸得两位师兄师姐拼死护佑,无咎毫发未损。”
孙齐扭头看了看南宫剑和归若南,“听闻易家弟子武艺精湛,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金使昨日刚来我郑城,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呢?”
“我易家替天行道这么多年,想必得罪过不少歹人,许是仇家来寻仇吧。”无咎将与成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仇家也真是胆大包天,回头我让郑城令好好查查,定要揪出这帮贼人,为金使报仇。”
“无咎代易家多谢丞相。”
孙齐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对无咎说道,“金使方便否,老夫有些私事商谈。”
旁边的人见状,都识趣地站起身,向两人行礼后退出。
“敢问金使,此番下山从政,可是我豫国要有大难?”
“豫国是否有大难,想必丞相该是比无咎更清楚的。”
孙齐叹了一口气,“是啊,豫国看似一片祥和,实则危机重重。尤其是南面的荆国和徐国虎视眈眈,我豫国稍有风吹草动,怕是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呀。豫国若是被灭,天下必将大乱矣。”
“丞相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师父有意派我下山前来辅佐豫国。”
“即是如此,金使为何要帮公子嘉呢?想必你也知道,我豫国当下最大的隐患不在邦外,而在朝堂之上也。公子彪乃豫王嫡长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其人英明神武,锐意进取,深得朝臣拥护,豫国只有在他的带领下才能强盛起来。反观公子嘉,年幼无知,性格懦弱,最关键的是他母亲乃荆国的公主。若他继承了豫国王位,那南境的半数领土怕都要拱手送人了。”
无咎连忙解释道:“丞相误会了,无咎来豫国不为党争,只为强盛豫国,防止天下大乱。今日之事,皆因亚卿大人突然造访,无咎盛情难却,才勉为其难随他入宫面见大王。入宫后,大王当即赐我上大夫官职,且当场让公子嘉拜在下为师。当时的情形,无咎实难推脱,遂不得已而受之。”
“那成臻贵为亚卿,实乃卑鄙小人。放眼中土各国,几百年来哪国不是嫡长子继承大位?本来大王已经确定要立公子彪为太子,就是这奸臣从中挑拨离间,才让大王犹豫不决。若公子嘉继承王位,名不正言不顺,必遭众朝臣不服。别说公子彪,即便是公子胜还有洛城侯豫午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哪个能服他?到那时我豫国必将大乱。金使若为我豫国着想,为天下苍生计,断不能让那小人得逞。”孙齐一脸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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