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中,尾田太郎品了品蜂蜜水,对详细汇报的宫本森点点头。
“宫本君,你的意思,宁安方面希望我们能投资设厂,最少一千万日元?”
宫本森点头:“嗨!确实如此。”
尾田太郎再转向孙子问道:“你投资四万日元做茶叶生意,一年内有望获利20倍?”
“是!我认为至少五倍没问题!”尾田新一认真地回答。
虽然惊讶,但尾田太郎看着宫本森问道:“你怎么看?”
宫本森早有准备,有条不紊地回答:“华夏市场潜力巨大毋庸置疑,投资前期回报率高并不难,但政府部门各种手续拖沓繁琐,人情关系过于复杂,且目前高层的政治局面处于敏感状态,我的建议:一切等尘埃落定再决策。”
尾田太郎点点头,华夏是中央集权的制度,高层的风吹草动足以影响社会每个角落,投资风险是存在的。
但尾田会社目前在日国陷入财务紧张,不改变这一状态只能坐以待毙,而且时间不会拖得太久。
纵观全球,只有华夏显露出大规模投资的机遇,所以在他坚持下,董事会决定试水华夏苏省。
宁安希望获得一千万日元投资,相对于社团两亿日元的投资计划并不多。
皖省的姿态实在放得很低。
不过,孙子的合伙人说的没错,宁安处于苏浙皖交汇点,人力成本的优势对于劳动密集型产业来说是个低谷。
“投资额可以提高到三千万日元,但电力、交通等相关环节,宁安方面必须拿出诚意。”
“嗨!我去通知宁安方面。”尽管宫本森有些诧异,但还是低头接受指示。
听见爷爷同样投资宁安,尾田新一松了口气,至少说明自己与韩羽的合作在方向上没错。
看见孙子如释重负,尾田太郎笑了笑说道:“新一,投资不同于赌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合作伙伴。”
尾田新一点点头说道:“是的,韩桑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尾田太郎说道:“合作,信任是必须的,但不等于放手。所以,每个月必须亲自审核财务报表和工作计划,不能因为投资额度的大小而忽视自己的职责。”
“嗨!我记住了!”
尾田太郎点点头,宁安的份额虽然极小,但无心插柳未必不能收获惊喜。
苏省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华夏之行接近尾声,唯一的希望,华夏能够保持开放状态。
……
听完日方电话的陶广辉,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
总算从苏省嘴里抠下一块肉,天不负苦心人!
150万华夏币的投资,在宁安史无前例,甚至宣州地区也凤毛麟角。
于是第一时间向县里通报,然而县里却迟迟没有答复。
欢迎日商投资,电力保障也没问题,但交通问题却成了最后的障碍。
“县里通往金陵的马路总长40公里,要改建为柏油公路最少需要两百万,这笔钱只能由省里划拨,就算交通厅肯,那也得等年底申报立项,再说这么一大笔款子,厅里批的可能不大。”
“县里肯定支持财政局的招商项目,但没钱也没办法……”
“为150万投资,要花200万修路,这是亏本生意,你们要是能拉来500万,县里可以去地区去厅里争一争计划外款项!”
陶广辉不是官场菜鸟,他深知宣州在皖省本就不富,宁安在宣州也不冒尖,虽然日方承诺投资,但额外拨款几乎难如登天。
仅仅一条公路就卡住了宁安经济发展的势头,他不甘心,但现实很无情。
宫本森答复很干脆:只有三千万日元额度,而且没公路,一切免谈!
面对死局,最终陶广辉怏怏而回。
吴秘书也一筹莫展,但是他印象中逐渐浮出一个人影,于是小声地说道:“陶局,天门实业也算县里首个合资企业。”
陶广辉若有所思。
那小子下手真快!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的秘书不会没来由地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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