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薇瑟是既认识虚境的你，也认识现实的你，跟魔女一样呢……”</p>
索妮亚的语气有一些微妙的暗示。</p>
笛雅眨眨眼睛，连忙解释道： “在亚修你将藏有‘秘密概念的‘招魂术灵给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观者就是亚修！我没有想隐瞒，但紧接着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成为福音化身依苏女皇，不得不依靠‘秘密概念里的守秘权能才能抵抗神灵污染，那时候我就算想坦白都做不到。”</p>
“现在也就是我用‘下克上奇迹勉强遏制住福音神灵的影响，所以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p>
亚修一怔，问道： “那我跟莉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其实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在虚境没认出我吗？”</p>
“你忘了你的白银祝福 “观察者之貌”吗？”笛雅反问道： “我在虚境根本看不清你的相貌……直到你离开福音国度后，你的 “观察者之貌”在我眼里才终于失效。”</p>
“而且你在虚境也特意不透露自己的现实情况，我怎么会将观者与亚修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p>
亚修喃喃道：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p>
他顿了顿，看向两人说道： “那我可能曾遇见过另外一个魔女，另外一个剑姬。”</p>
他将跟自己签订‘互不询问条约的黑白、曾经在碎湖监狱探望过自己的死狂说出来，索妮亚和笛雅听得连连摇头： “我没做过那样的事。等等……”</p>
笛雅眨眨眼睛，沉思道： “那我好像也遇到过另外一个观者。”</p>
“我也是。”索妮亚喃喃道： “他在我身边出现过两三次……”</p>
亚修好奇问道： “我察觉不出来就算了，你们也察觉不出区别吗？”</p>
“没有，因为……”索妮亚沉吟道： “他的语气性格跟你差不多，不像我和你说的死狂那么明显。不过仔细想想，他比你严格冷酷一点，只是那时候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最多就觉得你性花六时变。”</p>
“等我们熟悉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p>
“我和你们一样。”亚修说道： “一开始不是很熟，所以我也没多想，但等熟悉之后她们就不再出现了。”</p>
现在亚修可以肯定，《欧洛拉的术师手册》还有他不知道的隐藏设定。在碎湖里引导他进入术师世界的死狂，在福音有意无意阻止他与莉丝笛雅相认的黑白，以及负责将剑姬和魔女顺利招募进队伍的观者，到底是什么人？</p>
他们的阴暗面？影子？从术师立绘里诞生的新生命？又或者他们都是《欧洛拉的术师手册》的人工智能化身，只是人工智能穿了不同的皮套来更好服务不同对象？</p>
还是替身术灵成精了？</p>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亚修根本判断不出来。他唤出游戏界面，打开 “干员管理”想找找线索，但旋即就看见颜色灰下去的幽兰薇瑟立绘。</p>
亚修微微一怔，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消耗脑子的工作明明是薇瑟负责的……”</p>
另外一边，索妮亚却是在思考死狂。</p>
她想起亚修最开始对自己就有强烈的亲近感，甚至会毫无掩饰地依赖她，她那时就觉得这个‘传奇转生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现在看来，亚修真正依赖的是那个在碎湖监狱里帮助他度过最艰难岁月的死狂，而不是她索妮亚·瑟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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