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目标是妮雅？”</p>
菲莉小心问道： “是因为她……连环杀人吗？”</p>
“没错。”亚修点点头： “简单来说，我们这些人都在寻找一个名为‘天使"的存在，而天使的特征是三观不正常、反社会、蔑视生命，综合起来，连环杀人犯显然嫌疑最大。”</p>
菲莉提出异议： “但一些黑恶势力的头目不也符合条件吗？”</p>
“不，黑恶势力头目并不反社会，他们只是想反抗现有秩序，再构建出一套以自己为主的新秩序。天使的反社会，是在于它无法融入任何社会团体，”亚修解释道： “对于天使来说，它藏在我们之间，就像你藏在羊群里。你能认得清每头绵羊的样子吗？你会遵循羊群的秩序吗？”</p>
“我们推断天使会蔑视生命，也是因为我们不会在乎绵羊的生死。如果绵羊得罪你，你会有很多不杀它的理由，但不会有一条是‘因为绵羊是我的同胞"。”</p>
菲莉听得一愣一愣： “天使……究竟是什么东西？”</p>
“我也不知道，但它外貌是人。”亚修看向萝丝： “除了妮雅外，还有其他符合条件的目标吗？”</p>
“珈世里有三位，”萝丝推了推防蓝光眼镜，看着手机说道： “ “羊皮杀手”、 “死亡外科医生”和 “下水道屠夫”。”</p>
“我们随时都能对他们动手。”她平静说道： “我跟他们存在业务来往，我有办法将他们骗进郊外工厂的囚笼里，那里偏僻荒凉，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p>
业务来往……？</p>
菲莉忽然想起一件事： “天使也有超能力吗？”</p>
“不排除有，但既然众星国度之前都没出现过超自然神秘事件，可以认为没有。”</p>
“那你不需要我也能抓到妮雅吧？”菲莉看了看萝丝， “你能动用那么多社会资源——”</p>
“我之前曾经遭遇过妮雅，如果不用术灵，她的实力在我之上。”</p>
亚修说道： “所以我需要你的恶魔力量，哪怕只是能让我使用术灵，我都能百分百抓住妮雅。”</p>
“而且，我希望是我亲自抓住她，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p>
“其实我也能抓住她。”维希一边吃第六块牛扒，一边随意说道： “只要死狂的剑术没进入神之领域，我的枪戟足以将她连人带剑一起砸扁——”</p>
“啊，我都忘记跟维希你说了，尹古拉居然也没在命令列表里写，真是……”</p>
亚修搭着维希雪白的裸肩，侧过脑袋注视后者，刚好有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他不急不缓说道： “你如果敢碰妮雅一根手指头……”</p>
“我就杀了你。”</p>
菲莉眨眨眼睛，如果她没记错，维希好像一直都希望亚修杀了她，这种威胁真的有用吗？然而恶魔女仆维希只是静静看着亚修，片刻后她低下自己的高贵头颅，柔声回答：</p>
“我明白了，主人。”</p>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菲莉连忙转移话题： “维希小姐去染发了吗？我记得你之前是酒红色头发。”</p>
虽然差点就被维希杀了，但菲莉不是那种喜欢记仇的性格，而且她也没有受伤，更重要是维希气场太强大了，在女仆面前她直接就变成小绵羊了。</p>
“我不喜欢她也是红发，所以让她换了个颜色。”亚修平静说道。</p>
“知道了吗小菲莉？”维希朝金发少女眨了眨眼睛， “红色是最能引起主人**的颜色哦。”</p>
“尹古拉先生和哈维先生呢？”菲莉只好继续切换话题。</p>
“都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亚修说道： “哈维在处理临时用的尸体，尹古拉……尹古拉我也不知道他干嘛，但他每天都要花很多钱，非常令人</p>
放心。”</p>
“萝丝的工作要跟着我，而且我也确实需要萝丝帮忙。唯独维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只好带在身边寸步不离。”</p>
“主人真的太喜欢我了。”维希摊摊手： “连上厕所和洗澡都要我跟着，要我扶着就算了，有时候急了，甚至直接拿我当成——”</p>
亚修直接对准维希脑门一记暴扣，跟菲莉解释道： “我处理个人卫生的时候会将她交给别人看管，不要误会。”</p>
“我完全没有误会。”菲莉连忙表明态度， “对了，狄米尔学长……”</p>
“当然没问题，”亚修忽然露出奇怪的微笑，这副表情让菲莉想起莉亚学姐看爱情喜剧的模样： “而且我们能帮得更多。”</p>
“什么？”</p>
“帮忙撮合你和狄米尔啊！”亚修摊手说道： “本来我们选择额外给你追加奖项，就是想让你在全校面前出一次风光，顺便让你给狄米尔一个深刻的印象。”</p>
“没想到你做得比我们想象里更好，你为了他跟校领导抗争，这次肯定让你在他心里大大加分。现在只需要我们以你的名义将他约出来，你们肯定就能顺理成章成为情侣——”</p>
“不要！”</p>
菲莉的决绝反应让亚修有些懵，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不是喜欢他吗？”</p>
“好吧，就算我真的对狄米尔学长抱有好感，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菲莉无奈说道： “像我一样喜欢学长的人很多很多。”</p>
亚修：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p>
萝丝和维希瞥了他一眼，继续吃饭。</p>
“但这么多年，学长身边都没传出过绯闻，一心一意学习科研，说明他不打算发展男女关系。”菲莉低头搓手： “如果我贸然接近，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跟现在一样的朋友关系。”</p>
“而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我约他还被拒绝……那也太难堪了……”</p>
亚修沉吟片刻，狄米尔单身多年，恐怕也是因为帝弥在现实里单身。虽然他想说约会失败没什么丢人的，但他认真想想，他自己跟知根知底的剑姬约会都这么紧张，更别提纯情的小菲莉了。</p>
“所以，你是想要他主动约你吗？”亚修沉吟道： “也不是不行……”</p>
萝丝立刻应道： “用把柄威胁他？”</p>
维希也提出建议： “绑架他的家人？”</p>
“不要！”菲莉看上去都要哭了： “我不想约他，也不希望学长约我……”</p>
“好，我完全明白你的诉求了。”亚修心领神会。</p>
菲莉松了口气，看着亚修手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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