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瞥了一眼路边的商店，炸弹刀剑这些武器就不说了，买卖烈性药剂也可以理解，怎么还有出售尸体的，早知道喊哈维过来了。</p>
除了这些以外，黑袍镇确实有很多让亚修等人眼前一亮的商品。就像超越教派还保留太阳能摩托车、乐器等幻想造物的生产线，其他教派多多少少也有类似的遗产，譬如 “永恒干净水源”、 “鹰目眼镜”、 “森罗定点地图”之类的实用工具。</p>
甚至还有 “灰狐光幕”之类的娱乐产品，但因为已经连接不上灰狐服务器，所以只剩下看时间、拍摄视频、计算、备忘录之类的基础功能（附送1000部灰狐剧集）。</p>
“雪糕甜筒！”</p>
“柠檬茶！”</p>
“拉拉肥烤串！”</p>
走了没一会儿，亚修的嘴就没停下来过，手里的食物不断切换，跑到一家家小吃店面前点这个点那个，然后示意伊古拉给钱。</p>
“你是因为身体变了导致脑子被激素影响了吗？”欺诈师一边掏着钱包一边说道： “我们可不是来逛街的。”</p>
“来，尝尝这个。”</p>
“我没你这么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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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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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啊——啊——味道怎么样？”</p>
“一般般。”</p>
“等下买回去给哈维和塔玛希尝尝。”亚修语速轻快： “四柱神教，食品厂小镇，超越大楼，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跟银灯纠缠，都没好好休息过，就算你们撑得住，我也撑不住了。在福音的时候，好歹还有莉丝在我身边，现在就只有你们几个……”</p>
“怎么，”伊古拉嗤笑道： “你希望我们也像莉丝一样跟你撒娇吗？那你可以找哈维，虽然没莉丝那么幼态，但他现在撒娇应该没有半点违和感。”</p>
“你以为只是莉丝找我撒娇吗？我其实也在向莉丝撒娇。”亚修笑道： “大人也不过是不得不成熟的小孩子罢了。”</p>
“那只是你。”</p>
“哼，等你有了女儿你就懂了。”亚修鼻子轻哼， “而且水银木马又还没将银灯的消息告诉我们，我们急也没用——”</p>
“你们是在找我吗？”</p>
亚修和伊古拉猛地转过头，看见一位银发美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她指了指旁边的露天酒场，示意他们跟上，然后过去坐下点单。</p>
水银木马不是第一次亲自操纵四柱信徒跟他们见面，亚修他们也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会议，便跟着入席。</p>
露天酒场人数不少，许多人咕咚咕咚豪迈狂饮，享受醉醺醺的放空——术师其实很难进入醉酒状态，因为术力会滋养体魄，成为术师一两年基本就能免疫酒精和腹泻之类的小问题。但在万花镜里，术师重新变得柔弱起来，反倒能体验放空大脑的愉悦。</p>
不过亚修和伊古拉是来谈事的，只点了两杯普通饮料。</p>
“晚上好，亚修。”</p>
银发美人说道： “听说银灯从超越教派夺走了鸣奏弦大法，我还以为你们会被连累……死灵术师呢？”</p>
“在旅馆里。”亚修说道： “他变成黑皮萝莉不敢出来。”</p>
哈维显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外表，不过他本体损失十几斤的体重，再加上血种寄生，他必须时刻进食并且用术灵加快吸收，才能弥补生命能量的流逝。</p>
“那么，亚修，说说你们在超越大楼的经历吧。”银发美人没有掩饰她的好奇： “你们是怎么离开的？杀出来的吗？”</p>
“奇怪。”</p>
伊古拉忽然说道： “你怎么分清我们两个谁是谁的？我们都受到万花镜的影响，亚修现在是红发赤瞳，跟他本体毫无相似之处。或者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们的？”</p>
“大概是气质吧。”银发美人笑道： “你们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至于怎么认出你们……如果你们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p>
亚修和伊古拉对视一眼，然后亚修说道： “我们确实差点被银灯连累，不过超越教派的眼睛是雪亮，他们知道我是帮助他们的英雄——”</p>
银发美人面无表情： “想说谎的话，能不能换心灵术师来？这样起码有点挑战性。”</p>
“简单来说，超越教派有求于我，”亚修耸耸肩，说道： “另外就是……”</p>
“他们对哈维很有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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