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盛情难却直接给周瑶整的是一脸懵逼,这...是干啥呀?
这怎么还忽然客气上了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瑶虽然怀疑晋宁的用心,可还是笑着感动到半含泪咽下了那块鱼肉。
“嗯~嗯~~~可真好吃,多谢嫂嫂。”她刚咽了下去那块鱼肉,动作却戛然而止。
“嫂嫂,我忘了我也是个病号,大夫说过我也需要忌口的,我身上也还有伤。”她忽然抬眼认真的看向晋宁,话语说的仓促。
“我是后背上有伤,在江都府衙的时候,被人打的。”周瑶指指自己的后背,轻声说道,“多谢了这身上的新伤旧伤,让我能顺顺利利的减下来肥。”
她看向晋宁的眼神带有深意,因为这后背的每一道伤痕,都离不开她晋宁的授意。
可以说这后背的每一道伤痕,都是晋宁直接间接的赋予她的。
“啊...这样。”晋宁尴尬的笑笑,怎么会不明白周瑶话语中的隐藏含义,于是她躲避了周瑶的眼神,又赶紧舀了碗鸡汤放在了周瑶的手边,琉璃盏中的鸡汤上飘了些许姜丝,表面上浮了一层油水,看着格外的诱人。
“那你喝点鸡汤,鸡汤是大补的,快些养好身子。”晋宁连忙道。
“嫂嫂也多喝点儿。”周瑶接过碗盏,仰头就是一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点儿都没佛了晋宁的面子。
这场面,真是和谐的要命。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可是在场的所有人谁不知道对方的心怀鬼胎?
这一张桌子上,有加害者,有被害者,还有知情但稳坐钓鱼钩的绝对力量——周钊。
周瑶心想,这样的和谐场面,怕就是他一直都想要的。
她边低头吃着饭,余光边瞟向周钊,看着这个狗男人依旧稳坐钓鱼钩的不急不慢的用着饭食,她心想还是得这种的狠人神人坐的住,要是一般人,看见两个恨不得要杀死对方的人在客气的讨论着要不要吃饭,那还真是得有多大的强心脏才能见的了这样的场面。
这一顿饭吃的周瑶是够累的,不是被殃及着吃这个,就是被殃及着吃那个,反正从晋宁的口中来说,但凡能上的了这个桌子上的菜的,定然是有多么好的来头的。
可是周瑶实在是没有胃口,看着这些菜几乎都是反胃的。
在这周家的府上呆的这么多年,周瑶别的没学会,精神的逢场作戏和不看心情的变脸她倒是学到了精髓。
这样难以下咽的一顿饭过去后,周瑶就被白易半拖半拽的给弄回了月明汀。
这段时日,月明汀仍旧是那些个下人伺候着,只不过由原本的伺候周瑶,换成了伺候周钊。
伺候周钊不比伺候周瑶容易,反而更是需要时时刻刻将心提到嗓子眼中去伺候着,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松容一干人苦不堪言,不敢怒更是不敢言,只是天天盼望着小姐能够早日回来将他们救离苦海,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姐虽然是回来了,可是大人仍旧住在这里不走了。
美名其曰是养伤不易挪动,其实还不就是为了看着小姐。
“你要是愿意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我去偏院睡吧。”周瑶看了一眼已经移动到床上半躺着的周钊,轻声说道。
“不必。”周钊淡淡的拒绝了她,他拍了拍自己身边内侧的空余位置,“你就在这里睡。”
看着周瑶一动不动,周钊又道,“怎么,不敢?怕我吃了你?”
周瑶冷不丁的往周钊的身上瞅了一瞅,心里冷笑了好几声,刚想说出口的话语也不饶人,可是还是被她硬生生的憋了进去。
算了,不能惹周钊,要顺着他。好人不拍老虎屁股的,把他彻底惹毛了,就像现在这样,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周钊这人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慢吞吞的走了过去,顾涌顾涌爬上了床。
“睡觉。”周钊命令道。
周瑶翻了个身,朝着里面,有些热的闷人。一晃油灯被熄灭,屋子里只有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整个屋子里都是影影绰绰的。
她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心想这周钊倒是能睡的稳。
周瑶缓慢的翻了个身,漆黑一片之中,她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眸子,那眸子中闪闪发着光,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周瑶差一点吓的就要尖叫出声来了。
这大半夜的,翻身回头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怕是搁谁谁都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她一瞬间冷汗肆意,却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嘘,小点声,不然外边会误以为我们在做些什么呢。”周钊低低笑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十分的好听。周瑶有一瞬间差点都产生出来了错觉,月光如银,他的轮廓氤氲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她原本以为周钊睡了,谁知道竟是在自己的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
有些浪漫惊悚到毛骨悚然。
“你怎么还没睡?”周瑶忽然开口轻声问道。
“在等你睡着。”周钊答得言简意赅。
周瑶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正准备酝酿着睡意。可是睡意哪儿是这样好酝酿的,说酝酿出来便能酝酿的出来的。
她无声的躺了好大一会儿,仍是没有睡着。
“你睡着了吗?”周瑶又开口问道。
“没有。”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响起,不知何时,周钊向自己身边悄然靠近了些许。
她听得见近距离的心脏跳动的沉闷声音,沉稳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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