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睨了一眼周钊手中的玉佩,想要抢过来的心蠢蠢欲动。在巨大的利益财富面前,谁不想独占好处?更何况这是一座金山。
看着周瑶瞄来瞄去的眼,周钊瞬间看破了她的心中所想。
这些年的相处,两人是无比的熟悉,周瑶撅撅屁股周钊都知道她是要拉屎还是放屁,更何况她滴流圆的眼珠子都快要贴在了那块玉佩上面。
周钊失笑,简直对她这个赤裸裸的凝视感到无奈但可爱,他真怕周瑶偷了玉佩然后偷偷溜走,因为周瑶真能干出来这种事,于是他赶紧道:“金山都是你的,你不用担心,我一分不要。”
还有这种好事?
周瑶抬眼瞥了一眼周钊,觉得他有诈。原来是看着这个玉佩两眼发光的人,怎么可能在一瞬间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她是真的不信。
不过周钊是真不需要这个,他原本就已经很有钱了,他甚至对钱都没有概念,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有就行,在够花的基础上还能让他挥霍就行。
再多一座金山银山的,他也没有用处。
他只是觉得张弦的密室里,肯定不只有这个东西。
长公主又不缺钱,怎么可能为了单单一座金山冒着被牵扯进去的风险从而去大费周章。
她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拿金山当成幌子罢了。
周钊又不是个傻子,其实按理说长公主不会这么没章程的。主要还是她太着急了,着急到病急乱投医,事情没经过筹谋规划便告诉了周钊。
“真的真的。”周钊点了点头,“有这种好事,我的不就是你的?”
他见周瑶仍然是一脸的不相信,便赶紧继续解释道:“我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这所谓的金山去的,这张弦的密室中肯定不止金山,定然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周瑶这才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
“你信我,我若是骗你,遭天打雷劈的。”周钊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道。
他不发誓还好,一发誓,周瑶又开始有些不信了。周瑶翻了个白眼给他,主要他这人干的遭天打雷劈的事儿还少吗?
定然是一点儿都不少的。
“我去的时候带着你总行了吧?”
于是他们两个就夜行动,说去就去,还真一点都不等。
等的时间越长,风险越大,长公主不是没有那个实力查出来。
张弦被查抄的府邸现如今被官府封住了,门口贴了封条,院外也有不少看守的官兵。
想躲过他们的视线,就只能是翻墙走屋顶。毕竟这种被查抄的府邸守备也没有多么严格,只是在外围设哨包围住罢了。
周钊同周瑶深夜潜到了张府后院较偏的一处角落,这里墙体不高,方便翻越,毕竟这个周瑶也不是有轻功在身的人,全靠周钊托着上去。
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她以前在府中倒是没少干,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同周钊一起偷偷摸摸的干着坏事,她的感觉不免有些古怪。
还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有机会同周钊一起去撬别人家的门,至少是自己撬周钊的书房门,现在跟周钊撬别人家的密室们,这真是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周钊的轻功不错,抱起周瑶来也是身轻如燕,主要也是因为这张府的宅子围墙建筑的不高,所以才让周钊飞起来没有那么吃力。
二人轻飘飘的落地后,院子里是悄无声息的一片死寂,被抄了家的府邸中,依旧能看出来曾经有多光鲜亮丽。
顺着夜晚冰凉的银色月光,周瑶看得见这院子里影影绰绰的都是种着的许多花草树木,打理的极好,还有些花木极为名贵,这一看就是主人喜欢的。
花叶茂盛,在这初秋的微凉中随风摇曳,好像整个世界的嘈杂都与它们无关。
如此精心养着的花草树木,没了人打理可真的是可惜了。
会不会活过这个冬天,还是得看天命。
周瑶理解不了,如此有情调的高雅情致,为何会有张弦这样一个世俗粗鄙的主人。
养着这些花花草草的,还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淡泊之人才对。为何张弦根本就不一样?
周钊好像看出来了她怔怔出神的心思,便轻声道:“这些都是张弦的夫人所喜爱的,张弦的夫人出了名的爱养花养草,人也娴静雅致,是李国公的后人,虽然国公府没落许久,但孩子们到底还是有着从小到大的教养的。”
“照你这么说,如此出身的女人,为何要嫁给张弦为妻?一个喜好俗气的金银,一个喜欢雅致的高尚,两个人应该生活不下去才是。”周瑶又问道,她的确是很好奇的。
这里边,应该有一段故事,周瑶最喜欢听故事了。
因为从不同的故事中,她能感受的到不同人生的千奇百味。
周钊摇了摇脑袋,“人家两夫妻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多了?我不知道的。”
他拽起周瑶的手就要往里走,“现在可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现在得抓紧去看那座传闻中的大金山。”
周瑶一听大金山,这才将精神又打了起来。
前面就是一座金山了,谁还顾得上去八卦一些有的没的夫妻故事呢?
都快滚,别耽误她周瑶去发财致富。
周钊好像很熟悉张弦的府邸,在摸着黑的情况下,七拐八拐便寻到了张弦的书房所在之地。
周钊来过这里好几次,又恰好自己容易记录,只要不迷失方向感,他来回一次便能清楚的记得去张弦书房的那个院子里的路线。
书房所在的院子里是整个府邸的正中心。
张弦与同僚议事的时候都会在这个书房中待客,几乎全天下人在自己的书房中都有一块小天地藏着许多小秘密,张弦也不例外。
于是抄家的时候,这边是被抄得最狠的,东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满地的账簿宣纸,整个院子里都乱糟糟的,桌子椅子也是横七竖八的,由此可见的出那日的查抄是有多么的严重和大张旗鼓。
“你确定是这里吗?”周瑶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院子,一看就是被翻了个底朝天,哪儿还有什么值钱东西的存在?
抄家的官员都是老手了,能拿走的全都拿走,拿不走的,也都是当场销毁,怎么会在这里留下一毛钱的东西。
这里经过他们一翻,还能剩下什么?
周钊点了点头,“确定。”
他摸着黑头也不回的只身走进了书房,周瑶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也害怕的要命,便赶紧追了上去。
书房内部更是凌乱的惨不忍睹,按照周瑶的话来讲,这整个家中就像鬼子进了村一样,根本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踩着到处撕碎的碎纸片子,是不是脚底下还能踩到瓷碗渣子,满地都是,什么都用,而且竟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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