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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是那位衣冠禽兽好侄媳的东府二爷来了?”
“好家伙!今日可见着真人了!”
“响彻神京半边天,当真如雷贯耳,久仰大名!”
“快莫浑说了,好不容易请了人来,别又给你们这起子囊球吓跑了!”
谈笑见,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并陈也俊、卫若兰等王孙公子,赶忙出来相迎!
贾玦、宝玉与众人见了礼,这才进到里间,见厢内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并唱小旦的蒋玉菡,以及锦香院的妓女云儿……
也幸得这【饱乐横】屋大,桌大,众人分宾主落了坐,也不显拥挤。
薛蟠刚坐下就嚣张的一拍桌子,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刚哪个囊球说的我请不过来?自己站出来!敢瞧不起你薛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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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应声,冯紫英左右瞄了一眼,举起酒杯哈哈一笑道,“原是我的不是,没想到薛兄弟如此神通广大,竟连玦二爷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传说中的人物都能请了来,在下佩服,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哈哈!”
一饮而尽,他又命唱曲儿的小厮过来让酒,然后命云儿也上来坐。
有了他打头,众人喝了酒,气氛就热烈起来,纷纷轮流来给贾玦进酒,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听他和侄媳的那点秘事。
贾玦看了好笑,哪能上这个当,直推说贾母不让饮酒,口风滴水不漏,倒是宝玉这下没了约束,跟众人喝了个酣畅淋漓。
酒过三巡,宴过五味,那薛蟠三两黄汤下肚,不觉忘了情,拉住云儿的手不放,“好云儿,你把那梯己新样儿的曲子,唱个我听罢。”
“薛大哥,说好了都是蓝蹄膀社的文化人,哄了我来,不能只是狎妓吃酒吧?”
薛蟠这会已是有些醉了,只把那大脑袋往云儿肩上一靠,心满意足的嗅了一口,这才朝贾玦胡嘴咧咧的摆手,“都说是骚人,当然得骚一点!”
众人早知他性情,也不去管,只问贾玦这个“蓝蹄膀社”是个什么缘故?
贾玦忙把薛蟠哄他的话一说,几人顿时相视而笑,卫若兰见贾玦疑惑,这才解释。
“这原是我的主意,大家伙既气味相投,聚在一处总得有个由头,便起头结了诗社,不过却不是蓝蹄膀社,而是兰亭集社。”
宝玉向来最好顽这些,闻言就是大喜,“既如此且听我一言,众位哥哥们这么饮,易醉而无味,却不如我们各自以女儿的悲、愁、喜、乐四字作出一句来,谁答不上便罚酒?”
薛蟠未等说完,就站起来,连连摆手,“我不来,这竟是捉弄我呢!”
见他这怂样,贾玦没好气的笑骂一句,“好个薛大哥,打着文化人的旗号哄了我来。怎么?这到了你这阳春腊月发挥作用的时候,竟露了怯?”
众人忙一起按住他,不叫他逃了,人多势众,薛蟠挣了两下没成功,也只得坐下,气哼哼道。
“谁就露怯了!你薛大爷打娘胎里就开始吟诗作赋,岂能怕你这个?兀那宝玉,你只管说了来!”
且听宝玉说道。
“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
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
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
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众人听了,连声道好,随后依次轮过,很快到了薛蟠,却见他虎着一张大脸,面沉似水,仿佛要上战场似的,“那我可要说了,你们且听好了,女儿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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