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果回去的路上迷了路,走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了第捌号房。
茶壶里的水已经半温,再不喝就凉了。
她便看着夏嬷嬷为难道:“嬷嬷,再不喝茶就凉了。”
“我看是你要凉了吧!”茜儿掀开隔断的布帘子,扶着刘拂九走了出来。“误了小姐的事儿,可仔细了你的皮!”
白果果嘴一瘪。
刘拂脸色苍白憔悴,茜儿忙夺过白果果的茶壶,亲自为她倒了杯茶水,服侍她喝了。刘拂九摆摆手道:“罢了,谁又是一开始就会做奴婢的呢,慢慢教吧,不可苛责了去。”
“小姐心善。”夏嬷嬷瞪了白果果一眼,俯身用手背摸了摸刘拂九汗津津的额头,担忧道:“定是又晕船了。”
“晓得小姐要经此一遭。”歆儿边走过来边从荷包里取出瓶药,倒了一颗,让刘拂九含在舌下醒脑儿。
“要不一会儿去甲板上吹吹风,也好松快松快。”她提议。
“也好。”刘拂九含了会儿药,脸色慢慢好转过来,遂点点头。然后她又对夏嬷嬷道:“嬷嬷一路辛苦了,就歇了吧,左右我身边不缺人服侍。您当心身体吃不消,毕竟上了岁数,不比从前了,可要为了我好生保养啊!”
夏嬷嬷抹着眼泪连连应是。
白果果累了一路,东奔西跑的也想歇歇。可惜,还没等她张口,就被茜儿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
好吧,她忘了,这里是封建社会,丫鬟是没有人权的!
出了门,白果果消极地跟在后头。她向来喜怒形于色,这会,她正噘着嘴,耷拉着头,驼背弯腰地没个正行。
入过第叁号房门时,她摸了摸怀里的青团,也不知那个白楚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已经午睡了……
她们几个人走远后,叁号房门开了,狡童捧着残茶转身下了楼。
……
末时过半,海上的光线微弱了一点。海面上平静的如一张深蓝色的幕布,一眼望不尽眼底。
甲板上的人很少,只有些同样晕船的船客们出来透会气,晒晒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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