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是单纯想睡我?”从苏北眯起眼晴。
一开始就提出想结成肉体陪伴关系的建议,现在又谈感情了?
“睡自然也是想睡的,”郑淮南自己倒是狗的大大方方,“但是对你也是上心的。”
“再说,我可以保证,我们在一起之后绝对不会有人伤心。”他说,“你什么时候想走,我就放你走,我们还是清清爽爽当朋友。”
“你也不用跟我花太多心思,还能转移注意力,这样不好吗?”郑淮南努力推销自己,“我又省心,又省力,还不要你负责,不是很方便吗?”
“......都睡过了,还能清清爽爽当朋友?”从苏北摇头,“我做不到。”
“那就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了。”郑淮南说,“你反正是不亏。”
“难道你会亏吗?”从苏北冷笑,“而且在你这样的描述下,我不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渣吗?”
“不能这么说,只是疗伤期没有力气动感情的人而已,”郑淮南说,“而且,我自愿配合,你就不算渣。”
“你误会了,”从苏北冷笑一声,“我不介意当人渣。”
“但是现在考虑这些太早了,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元气。”她说。
“没关系,我的提议永远有效,”郑淮南说,反正没明确拒绝,那就是有戏。
“甚至你可以把我当做身边常备的急救药,每次需要疗伤,找我就好。”他舔着脸这样补充到。
从苏北白了他一眼,一边为他不可思议的脑回路而震惊,一边有些想笑。
“你就不能祝我感情顺利吗?”她说,还每次......他想自己和人分手多少次?
“我当然也希望你顺利啦,”郑淮南一脸诚恳,“但不是也要以防万一嘛。”
“你想睡人,都要这么费口舌吗?”从苏北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搞得他自己好像很卑微一样。
“你当然不一样啊,”郑淮南笑,“考虑一下,好不好?”
“行行,”从苏北懒得和他多说,“我恢复元气一定第一时间找你。
“我确实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动恋爱了。”她叹口气,说到
“那我和你不正合适?”郑淮南笑,“按你的节奏来吧。”
从苏北懒得回应他。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确实渐渐变得不同了起来。
不但变得更加亲昵,语言和动作之间,也开始有了你来我往的试探。
郑淮南开始频频出入从苏北的家门,甚至还偶尔留宿。
最后,两个人甚至都交换了自家房门的备用钥匙,也还是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从苏北有些享受这种混合了闺蜜?和暧昧对象的关系,而郑淮南竟然也没有显出一点着急。
从苏北一开始有点儿诧异,没想到他真的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来,一点不着急。
也许这就是成熟男人和毛头小伙子之间的区别吧。
或者是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多感情的缘故吧。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从苏北都懒得探究。
两个人就这样相处着,虽然和谐,但是离火热总是差一步。
直到转年春天的时候,情况才有了变化。
天气刚回暖的时候,气温总是会不稳定一些时间,可能今天还穿着大衣,第二天就恨不得只穿着短袖短裤了。
连着见了几天大太阳之后,这天的温度尤其的高。
从苏北看了一眼外面一丝阴云都没有的天,终于把去年秋天到来之前买的那条裙子拿出来了穿了。
当时买的时候,虽然还是夏天,但是拿到衣服时接连的阴雨天让她实在是找不到穿裙子的机会。
毕竟下雨天穿裙子实在太麻烦了,就算不说十分容易就会打湿和弄脏的裙摆,单单是没有固定方向到处乱吹的妖风就很让人头疼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恨不得自己长一千只手,才能压住伞面,不让它被狂风吹的翻折过去,要是还想让她腾出手来梦露一样压住四处乱飞的裙摆,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所以说,裙子还是要晴天穿嘛,尤其这种足够长却又足够露的裙子,在太阳下面看着才好看。
从苏北想着,果断换上了那条有着考究裁剪的吊带裙,涂了个防晒就出去了。
白天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问题,到了晚上的时候,从苏北就后悔了。
太阳一下山,气温就一下子降下来了,傍晚寒冷的空气缠绕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颈,手臂和前胸,让人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更不巧的是,从苏北前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正好还把平常总放在公司的那件外套拿回去洗了。
这下可麻烦了,从苏北于是索性决定早点下班,回家泡个热水澡去。
她一路开着暖风开车回了家,却发现自家的厨房竟然亮着灯。
听到响动的郑淮南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脸上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从苏北看到他在这里也很意外,但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太冷了,受不了。”她如实说到,“但是你怎么也回来这么早。”
“不对,你今天怎么过来了,都不说一声的。”从苏北想着,猛一下我都以为我们同居了。
“难得下班早,心血来潮想做顿饭吃,”郑淮南耸肩,“总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
“也是,”从苏北点点头,这话说的确实没什么问题。
“那你先去洗澡吧,饭马上就好。”郑淮南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从苏北点点头,赶紧就拿了浴袍进了浴室,她确实还没暖和过劲儿来,就连脑子都有点儿转不动了。
结果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啊,郑淮南想做饭,怎么不回他自己家做?
今天好像也没说要一起吃饭啊....
她带着疑惑泡完了澡,照例收拾好浴室,吹干了头发,这才裹着浴袍出了卫生间。
洗完澡身上暖洋洋的,真是让人心情不错,她想着,然后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不请自来的郑淮南。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郑淮南此刻已经摘下了围裙,甚至还换了衣服,身上的衬衣一点褶子都没有。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为什么你摆出了这副架势来?”从苏北一脸怀疑,没事跑自己家里做烛光晚餐?
“就心情好啊。”郑淮南说,“不是说了心血来潮。”
“坐下先吃吧,”他又说,“难道你不饿吗?”
从苏北不说话,她乖乖坐下了。
是的,确实是饿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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