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扬忍不住“呵”笑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信，临出门前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当兵也能考大学。”
贺云笙没吱声，眼皮撩了一下，目送他离开，舌尖顶了顶牙根，“啧”了一声，拉灯睡觉。
初四，江小暖一早就醒了，拉了苗妙出门跑步，贺云笙很快就跟了上来，无声地缀在她们身后，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
苗妙从丁扬已经离开的失落情绪中调整回神，奇怪地问她：“贺云笙怎么回事啊？跟我们一起跑步，怎么还离我们这么远？”
江小暖一愣，刚要回头，就听贺云笙轻声道：“别回头，就当我们不认识。”
他的声音很小，但他们俩现在耳力好，他确定她能听见。
江小暖也确实听见了，虽然诧异，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办。
她其实就是想带苗妙散散心，不然整天闷在家里也无聊，跑了一会儿累了，就往街边民居的门槛上一坐，休息一会儿再回家。
不远处，贺云笙斜靠在墙上。
忽然，他身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小伙子，在这儿干嘛呢？”
劣质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贺云笙一愣，侧头看了她一眼，立即站直了身体，侧身避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脚步飞快，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经过她们俩的时候，低声说了句：“看什么看，回家。”
苗妙一头雾水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拉起江小暖：“咱们走吧，回家了。”
江小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笑，她随意往后看了一眼，不由蹙起了眉头，刚刚一闪而逝的那个身影，怎么看着有点儿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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