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想了想，起身，向着教司坊走去。
舞娘们每天的日常就是不断地练习练习排练排练。
楚原到的时候，舞娘们正坐着喝茶休息，见到楚原，赶忙起身行礼：“三皇子！”
楚原点头：“我来看看你们排练得怎么样了。领舞是谁？”
“小女子公孙氏，家中排行老大。是此间领舞。”一个红衣女子走来，鹅蛋脸，眉毛又直又浓，看上去颇有英气。
“我看你们……”楚原说着想好的说辞，可还没说完，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地看向身边的红衣女子公孙氏。
公孙氏……排行老大，那岂不是……公孙大娘？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楚原惊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了！
“三皇子可有什么指点吗？”公孙大娘的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大耐烦。
此时宫里正是排练得紧张的时候，楚原这个时候要是真没什么事，又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的话，那他还真是有够讨厌的。
可楚原的身份摆在这里，他是楚国的三皇子。又不能赶他走。
“指点倒谈不上。只是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楚原心一横，他也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耐烦，可自己又真的不太懂舞蹈，说不得，只能随口胡诌几句了。
“哦，还请三皇子直说。我等教司繁忙……”公孙大娘略有歉意地说。
“好，我昨天见过你们跳的舞，感觉你们的舞蹈缺乏活力。虽然动作整齐划一，可到底还只是最简单的动作。若是可以增加一些器具或是别的新奇的东西，说不定会有特别大的惊喜。”楚原简单地把自己会的东西在公孙大娘面前演示了一下，有的他暂时做不来的，他就比划个样子。
他把自己所有见识过的舞蹈，比如迪斯科、街舞、机械舞……还有探戈……贴面舞之类，反正他会的，懂的，见过的，都给公孙大娘讲了讲。
他一直在搜索脑海里存留着的舞蹈种类，却没注意到公孙大娘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三皇子，公孙大娘在这里给您行礼了！世间都传三皇子您是……”公孙大娘欲言又止，楚原却是明白她的意思：“都说我是个修行废物。这都是事实，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公孙大娘歉意一笑：“可小女子却没想到三皇子您是如此的懂舞。”
“别总叫我三皇子了，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公子也行。皇子什么的，听着就不亲切。”楚原摆手。
“公子适才所演示的这些舞种，无论哪一种都非常的新鲜。小女子一定痛下苦功，钻研出相应的舞姿出来。还请公子闲暇时间给予指点。”公孙大娘神情非常地诚恳。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别人耍剑？”楚原又问：“就是手里拿一把剑，像是练武功那样，可是身体却是以跳舞的形式进行。”
公孙大娘若有所思：“舞剑？小女子小时候倒是跟父亲学过几年舞，身体倒有些根基。只是小女子对于剑术并不精通。”
“这好办，我教你。”楚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愣住，莞尔。
他刚刚穿越过来没几天，除了在书库里拓印下来的剑法知识外，别的就一窍不通了，照着书本教人家？这该不会是个笑话吧？
“如此，小女子愿执师礼！”公孙大娘大喜。
楚原头疼，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又不好反悔。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一天，楚原并没有离开教司坊，而是不断地和公孙大娘进行探讨，有的时候自己还亲自扭上几扭。
虽然从未练习过舞蹈的他，跳女孩子的舞蹈有些别扭，可不知怎地，他跳出来的舞蹈却有种特别的韵律，让公孙大娘都啧啧称奇。
这，只能归拢为天生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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