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么着急吗?”
大家眼看着那个女感染者疯狂地将针头刺入体内,毫不顾忌沉逍所提出的各自先打一半的互利建议,不禁有些面面相觑,在心里腹诽。
毕竟感染的人不是自己,他们永远体会不到他人在求生面前别无选择的自私行为。
一旁原本打算按照沉逍的办法进行二分之一注射的小伙儿苦笑了两声,绝望看向沉逍。
沉逍也无可奈何无奈地摇摇头,只能任由那个女人注射掉一整管液体。
既然针头已然一推到底,他深吸一口气,闭眼考虑了片刻,决定依然秉持之前的态度:“还是按照原计划,先注射一半。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产生了什么副反应,到时候我们还有余地去找其他办法救你。”
小伙儿觉出沉逍是真心在替他着想,于是在全身百受痛苦折磨的时候,仍然忍痛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他的策略。
沉逍将一半试剂推入到小伙儿的体内后,大家都停在原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过程。
其间,注射了全部试剂的女人仿佛是感觉身体良好,从来时的虚弱无力只得依靠寸头哥背着行动,到如今精神体能恢复俱佳,连眼神也充满活力,目无旁人地在地上静静盘坐起来,休养整顿。
寸头哥上前关心地询问她感觉如何,女人并未答言,只是闭着眼默默点点头。
“看来她的试剂生效了。”顾桢交叠起双臂观察了好一会儿,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小伙儿会不会是那个挨了毒试剂的倒霉蛋,于是担心地看向沉逍。
沉逍紧抿住唇,一时对注射到小伙儿体内的这针试剂也没有了多少把握。
清晨森林里的迷雾比昨晚褪去了很多,由于四周耸峙的杨木直拔青云,依旧将曦光浅暖的橘光隔绝在外,使得整个森林的氛围更加诡谲。
顾桢抚住自己因阴凉湿雾而起满的鸡皮疙瘩,等待试剂结果的罅隙间,心里有些烦闷。她很想知道这场游戏到底要持续多久,他们究竟可以通过什么方式逃离出猎杀场,可是她完全理不出任何头绪。
游戏的执行人完全不提供任何线索,除了开场时发出的两张分别为红心2和梅花7的扑克牌。
那两张扑克牌是关键的提示因素吗?或者是某种功能性卡牌?顾桢的食指不由得轻敲起上臂,目光在周围几个人之间来回打转,试图从他们身上寻找一些线索。
忽然,她不经意的一睹间,注意到了感染的女人薄透的粉色针织衫外兜里好像塞有一张纸片。她眯起眼仔细端详过去,发现果然那也是一张卡牌。
于是她刻意接近了些,意图看清楚上面的数字。
那受感染的女人似乎盘在地上睡着了一般,长发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一股长风经过,吹开她粘脸的长发,以致顾桢恍惚看到了她苍白干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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