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雍长皝疑道:“本王未曾……是不是雍……”
“闭嘴吧你!”薛槿醒了,没好气道:“吵死了,你话怎么这样多。”
雍长皝立马变乖了,摆手让太医下去,对薛槿道:“我不吵了。”
等门关上了,他干脆换了个位置,坐在脚踏上,胳膊搭在床边,踌躇了半天。
“对不起,没有给你打回狐狸,还害你受了伤。”
薛槿偏过头,看着他道:“先欠着。”
“好。”他终于笑了,道:“那你再睡一会儿,药煎好了我喊你。”
薛槿嗯了一声,却并没有睡意,便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保命的诀窍?”
“什么?”雍长皝问。
薛槿道:“就是,永远不要得罪大夫,何况是医术高超的太医。”
“……”
说了半天,原来是教训自己呢,雍长皝皱着眉毛,不乐意了。
“你嘲讽我。”
“没有。”
“怪我嘛,是那佟德他自己长得太俊,父王把他从太医院调出,专给大哥看病的,以防去后宫瞧病,惹出事。”雍长皝不满道。
薛槿觉得好笑,深知不能在这些事上跟他讲理,便道:“再好看也年过三十了,又怎么比得上平乾王殿下意气凌云。”
听到薛槿夸赞,雍长皝抓了抓后脖子,还有些不好意思。
“当真?”他问。
“嗯。”
雍长皝正高兴着,突然灵光一现,追问道:“不对,你故意分散我的注意,方才我要说的,是你身上的金疮药。”
薛槿长舒了一口气,坦白道:“是雍长恪,今日要杀我的,似乎真的不是他,那个人黑衣蒙面,想来也不好找。”
雍长皝坐起,正色道:“那杀手可有特别之处?”
薛槿仔细想了想,道:“身上有股香味,不似寻常香,左臂被我用银针刺中,针上涂了药粉,中着其痒无比,毒过七日方可褪散。”
雍长皝神色越听越有些不对,薛槿问怎么了。
他只道:“没事,你安心养伤,这种事有我。”
薛槿点头,朝雍长皝笑了笑,又昏睡过去。
等佟太医煎好药,转道进安平王府时,雍长嗣书房的烛火已经新添了一轮。
“微臣参见殿下。”
雍长嗣将人扶起,开口道:“舅舅不必多礼,请坐。”
“怎么回事?”他问。
佟德回道:“是剑伤,并不严重,你不必忧心,只是……”
“什么?”
“你该忧心的是三殿下,还有来路不明的杀手,伤口处的金疮药乃东宫独有,说明此次行刺并非东宫授意。”佟德道。
雍长嗣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道:“长皝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与薛槿本无甚感情,她二人若真有情意,也是一纸和离书的事。至于杀手,我想我们也查不到了,不过,倒是可以给他们提个醒。”
佟德也道:“是,微臣也是此意。”
雍长嗣道:“大理寺掌刑律,赵传霖正好。”
“是,收赵传霖入府一事,殿下做的非常好。”佟德道。
雍长嗣垂眸,后抬眼看着舅舅道:“不是我,是薛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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