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风展臂飞上屋顶,回头道:“主上,要拿下来吗?”
薛槿笑道:“不必了,你下来吧。”
“上面写了什么字?”薛槿问。
蓼风道:“念卿安。”顿了顿,她补充道:“上有落款,皝。”
薛槿遥遥望着那盏灯,嘴上却道:“笨死了,万一我睡着了,岂非白费。”
蓼风道:“主上踏青那日,不让属下随行,可是因与三殿下同去的缘故。”
薛槿又吃力的跳了几下,笑道:“哎呀,我也是没想到会遇上杀手啊,早知道的话肯定带上你。”
“可三殿下也没有护好你啊。”蓼风道。
“这不怪他,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嘛”,说着弯腰紧了紧沙袋,说道:“等我学好了轻功,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跑,你说对不对。”
蓼风只能回是。
等天灯换成红色的时候,薛槿的轻功已经可以勉勉强强的跃树和上屋顶了。
薛槿从蓼风处听得,明日是五月初二。
第二日薛槿犹豫了片刻,还是穿着那身鹅黄色的男装出了门。
她到的早,雍长皝不在。
摊主似是还认得她,煮了一碗芝麻汤圆。
见她又要从怀中摸银钱,老翁立马道:“使不得,小公子上回给的珠子,都能买我这铺子三回了。”
薛槿讪讪的收回手,道:“那我今日,便吃一回霸王餐。”
老翁立马高兴了:“今日也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说要是来一位穿鹅黄衫子的俊俏公子,便让我捎句话给他,没想到是小公子您呐。”
薛槿憋着一口汤圆,嘴鼓得圆圆的,抬头呜呜了两声。
那老翁立马笑道:“那位公子啊,他说,让您酉时末在云雀河的东渡口等他。”
薛槿咽下汤圆,眼睛亮闪闪的,摸出一颗珍珠丢到空碗中,翻身出了凉棚。
“多谢老伯!”
她退着走了几步,说完这句话,转身跑掉了。
入夏之后,街上也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有劳,请问云雀河东渡口怎么走?”
“东渡啊,走过这条街,看见一个茶楼,穿过茶楼旁边的巷子,就是了。”路人指道。
薛槿拱手:“多谢。”
赶路的时候余光扫过一支束发簪子,又退回去。
“小娘子,这束簪怎么卖?”
“公子好眼力,这是烟紫玉束簪,与公子很是相配呢。”那个小姑娘笑道。
先不管她奉承之语作不作真,这烟紫玉的颜色倒是真的好看,尾端的雕饰也简单大方。
“我要两个。”薛槿扔了一颗珍珠在那姑娘怀中。
那姑娘接住珍珠,才道:“公子抱歉,这些束簪都是一式一件的,您看……”
薛槿有些遗憾,但还是道:“一支便一支,多谢。”
他将束簪收进怀中,又混入人群,往云雀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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