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疯呢?我是想走,可是我还有十万块钱在你这里,我得转身回来拿走呀!怎么?吴老头,你不会赖账吧?那可不是小数目耶!”阎三妹来的目的是为了拿走她十万块钱。
“呵呵,那十万块不是我强迫你给的,是你白纸黑字写了的,如有反悔,凭契约办事!你还签了名,打过手印的,你居然说我赖账,我看你八成是疯了!
你知不知道,万里江山一点墨,只要签字画押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况你区区十万块,就是几千万也是要不回的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吴正南义正言辞的回道。
“现在,我更不可能走了,我儿子受人欺负了,我不能袖手旁观了!”阎三妹嘿嘿一笑回道。
此刻吴正南才想起章学轩的顺口溜,叹息一声说:
“章大学士,这回你惨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阎罗婆!你死定了!呵呵呵呵······”
阎三妹两手叉腰,站在章学轩的面前,怒容满面的指着他说:
“章大蠢材,我且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儿子不管他的孩子了?瞧瞧你说的,害得大女认干妈!日子过得紧巴巴,我告诉你,我儿子跟吴美美离婚,给过她二十万,日子怎么就过得紧巴巴的了?
还有二女遭人嫌弃过,是谁嫌弃她了?是你?还是她吴家,还是我王家?三女呆萌蠢脑瓜,我看你的脑瓜子还没有她三女的灵活呢?还蠢脑瓜,蠢脑瓜,整天骗弟弟的鸡腿吃,次次成功,你能做到吗?
小儿如今得癔症,日日夜夜喊着妈?你三岁的时候,不是日日夜夜找妈妈的吗?你他妈的,编的什么狗屁诗!你说呀?”
那些卖柴火的伙计见买家家里有人吵架了,赶紧卸完柴火,领了钱就急冲冲的拖着板车走了。
章学轩纠正道:
“阿姨,不是诗,是顺口溜!顺口溜,唱着好玩的!”
“顺口溜,还不是跟什么狗屁诗一个道理,都是用来骂人的!说人坏话,歪曲事实的!”阎三妹越说越来气,顺手摸着墙根一根棍子,指着章学轩怒气冲冲的吼道:“你这个死蠢材,臭诗人,老娘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告诉我是顺口溜,唱着好玩的!老子打你一顿,也是打着好玩的!”
话一落音,阎三妹的棍子就像雨点一般的落在了章学轩的头上,打得章学轩拼命用手护住头,不然脑袋打蠢了,以后还编什么顺口溜,做什么自由诗呀?
章学轩被阎三妹打得哇哇大叫,边叫边跳,想躲开阎三妹落下来的棍子,可是手无寸铁的他,又怎么可能逃得掉阎三妹的穷追猛打。
“啪啪啪啪······”棍子虽然不大,但打起人来,就跟鞭子一样,鞭鞭入肉,那阵阵的酥麻,从手臂上传来,让他感到钻心的痛,章学轩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侮辱,但自己毕竟做错了,尽管自己疼痛难受,也只好咬牙认栽。
“够了,阎罗婆,这是在我家,不许你胡来!打出事来我有责任!”吴正南见教育得差不多了,假装过来掐架,一把夺过阎三妹手中的棍子,丢到一边。
走到章学轩身边,假惺惺的问:
“章大学士,你没事吧!对不起,刚才我去给柴夫们结账了,没有注意你这边,我不是提醒过你,她是阎罗婆,你怎么没听见,还是不当一回事!看看你打得手臂上伤痕累累的,就是吃了粗心大意的亏了吗?”
章学轩见吴正南给他拉住了对方,使自己不受伤害,顿时感恩戴德,连声说着:
“吴叔,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今天没有你,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老太婆打人不要命!这是要往死里打呀!
我只不过编了一首顺口溜,就要我的命吗?这也太狠毒了吧?再说,我是过来道歉的,这歉还没有道,就被打得半死了!这,这,这······”
“你他娘的,只是一首顺口溜就让孩子不敢上学,让街坊邻里都知道王根发是个不要脸的人,我儿子有你说的那么不要脸吗?他只不过离了一次婚,就给他贴上不要脸的标签吗?你还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你这是在毁坏别人的声誉,是要坐牢的!”别以为阎三妹是个农村妇人就不懂说话了。
听说还要坐牢,章学轩就不出声了!这事情本来就可轻可重,被放大了,事态就比较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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