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李姐的府邸,她就很快消失在房间里,弦子紧紧跟着她打算一起进去,可就在这时候,那个保姆出现了,她瞪着弦子说:“你要干什么?不知道啥叫私密吗?李姐让你来家里,并没有交代让你去她的房间里。”我赶紧上前帮弦子解围,说:“这有啥,弦子这不是好意吗?李姐今天的状态不对劲,她怕她有什么意外,所以······”保姆突然态度坚决,说:“我是他家的保姆,这是我的事儿,谢谢你们的好意,请不要跟进去,她假如有事儿,我不能搞定,再麻烦你们。”
保姆这一番话,倒是说的有理有据,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站在一边,她倒是很客气,又给我们端上茶水。忽然,她惊叫一声,我循声看去,发觉她在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一样在颤抖,原来不知道从那儿飞来的螳螂,在拼命往她身上扑。一声略带威严责怪的声音在响起:“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喷了什么玩意,这么招虫子,客人还在这里呢。”原来是李姐听到这一连声的尖叫,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时候,那保姆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扑打那些往她身上扑的螳螂,忽然,那些螳螂在撞到她身上后,突然从肛门处裂开,一条线虫腻滑地流出来,而且一边窜出,还一边蜿蜒扭动,这情景也太令人恶心了。我从小就害怕线形动物,老往蛇身上联想。况且,不大一会儿,地上已是数条暗红乌青的活物,看到这一幕,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胃里似乎在往上翻涌······
弦子突然出手,帮她麻利地清理这些骇人的家伙,最后,那保姆弄得一地鸡毛,沮丧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李姐开口了,说:“好了,还不赶快谢谢人家,你打扫一下,完了消毒。师傅和姑娘随我来,我们一块去我的房间,我有事儿要找你们,你就不要跟来了。”她说完,重重地看了保姆一眼,那保姆这是委屈至极了。
我们进了李姐的房间,李姐对我们平静的说:“我给你们看看我,我身上满是东西。”
“什么?你身上满是东西,那是什么?”我惊诧得大声喊出来。她回答:“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毒王,我的全身已经满当当的了,全住满了,我成了一个毒王了。”她还在说着话呢,忽然,听得“啵”的一声,她的脑门子裂开了,从裂开的地方,还可以看见白色的蒸汽在升腾。她的双眼突出,里面在呼呼冒出来乳白色的真菌菌丝,在快速的扭结成一颗树枝。
就在我瞠目结舌的时候,李姐的嘴唇被强力撑开了,并向上下翻卷,而从他的嘴里,伸出类似于海葵触手的钩子,无数个,密集地向外抓挠······
这一幕让我魂都没了,我突然看见,弦子似乎在她身上穿梭,忽然她猛然出手,向她的天灵盖扣下,我本能地大叫一声说:“弦子,你在干什么?”并将李姐推到了一边,就在这时候,弦子的手已经接触到了栏杆,好一股蛮力,那黑檀的栏杆顿时四分五裂,木屑的冲击力,将旁边的家伙什砸得七零八落。这一下要是落在李姐身上,想想就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怔怔地瞪着她,我想由于恐惧,我当时的眼睛肯定瞪得比鸽子蛋大,我用颤抖的声音问:“弦子,你竟然在行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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