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发报局总裁吴修过来,“吴修,报社情况如何了?”
吴修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只看到陈辞面上有怒色。虽然陈辞年纪小,脸上有怒色看起来倒有些可爱,但吴修肯定不会这样认为,他心下忐忑,赶紧道:“紧锣密鼓中,咱们局下辖报社是正八品处级单位,不少人应征,如今人手已经差不多,准备一下就可以运营了。”
“还准备个什么?”,陈辞诘问道。
吴修慌了,望向旁边的沈过,沈过道:“既然人手齐了,就开始发行报纸吧。”
吴修声音都发颤了,“还请大人示下。”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工部大门口,太祖爷立的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牌匾还在,他们就敢公然杀人,将请愿的工匠及家属打死打伤十余人!”,陈辞怒喝。
吴修眨了眨眼睛,这个与发报纸有关吗?
沈过暗叹一口气,吴修也就是凭着陈辞刚掌舵立足未稳时先行投靠的功劳当了这个发行局总裁,其人的能力实在太差,开口道:“这么重大恶性事件,岂能不告知天下,揭露工部百官的伪善嘴脸?”
“这个不妥吧,得罪了工部,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啊。”,吴修接口说道。
“住口!什么叫没有好果子吃?这是你好我好一团和气的事情吗?难道吴总裁心里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陈辞怒道。
吴修缩了一下脖子,“属下赶紧照办!”
“大梁日报的总编,我记得叫寒故吧,让他负责此事!”,陈辞有些不放心,直接点将。寒故是一个屡试不第的文人,但写文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是吴修从一家小报挖来的人。
等吴修走了,陈辞叹了一声,“悟性太差!”
“吴大人不知情况也是可能的。”,沈过不痛不痒地解释一句。
“或许吧。”,陈辞沉吟道:“待会儿你亲自接见寒故,让他把事情搞大。”
天黑时分,匠户所在的匠心坊,一片惨淡,几家隐隐传来哭声,其中一家,一个壮硕汉子一只手抚着受伤的额头,眼睛赤红,青筋暴起,盯着停在院子当中的老母尸体。以往闹事,都是老弱妇孺在前,让工部无从下手,谁料到这次,工部那个主事,竟然直接让维持秩序的兵马司官兵拿刀砍杀,老母躲避不及,竟然被生生砍死!壮汉想到与母亲生活点点滴滴,悲从心起,拽起身边的铁钎,就要出门,可他刚推开门,就见一个熟人,领着一个青衫的读书人走了过来。
“司马哥,你这么晚干啥去?”,那人看到壮汉手中的铁钎,当即色变,一把抱住壮汉,“司马哥,你可不能犯傻!”
壮汉挣扎几下,失声痛哭,“张三,我娘被人生生砍死了,就在我面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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