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什么是过分?
听着薛洋义正言辞地语调,徐槿一只觉得可笑。
薛洋越是严肃,她越没有吝惜如同看白痴一般地目光。
她微微一笑,目光却凉薄。
嘴唇轻启时,对他说,“不论你信不信,这世上是有因果轮回的。”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任谁都不能例外。
薛洋本来就压抑着情绪,见徐槿一没有半分愧疚,愤怒使得他没有半分风度,认定了她是在推诿逃避,直接对着她指责。
“徐槿一,你到底有没有道德心!董事长的身体情况已经差到不能手术,为了你还特意从医院跑出来,你身为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半点关心都没有,还对他恶语相向,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徐槿一厉声打断了他的指责,看着薛洋在她面前据理力争的模样,她就觉得可笑。
真不知道苏东耀平时是怎样笼络人心的。
居然换来了这么衷心却蠢得可怜的人的忠诚。
环抱着手臂,挺直了脊背,她整个人呈防卫攻击的模样。
夕阳的余光里,风轻轻吹过来,吹拂着她的发,每一跟扬起的发丝都是冷漠倔强。
平日里的她冷酷得令人望而却步。
此时的她眼睛微微眯起,落在人身上审视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她时常哼起的轻慢语调都让人胆战心惊。
她不畏惧地向前逼近一步,在气势上硬生生压过薛洋一头。
一侧的唇角微微勾起,微垂的眼眸尽是鄙夷。
“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还是说你就是过来替苏东耀卖惨!”
薛洋被她嘲讽的态度激怒,虽然开始有些畏惧于她的气场,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投望她的眼神极为不齿。
按着常人应该遵循的道德评判,他出口,“董事长是你的父亲,但凡你有点人的良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凡有人的良知……
徐槿一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看到薛洋比她更加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的气反而渐渐消了。
她差点忘记了。
在别人眼中,苏东耀是好人。
是彻头彻尾的大好人。
而她呢,冷血冷情,不明事理,还不近人情。
现在薛洋话里话外还在指责她没有良知。
既然他们一个个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纷纷对她口诛笔伐,那她也没有道理平白忍受。
反正,她都已经被认为是坏人了。
那么,她不介意再坏一点。
徐槿一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戏虐开口,“看见你,我倒是明白了,跟蠢人争执,容易让人分不究竟谁蠢。”
薛洋被暗讽,一时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你……”
她慢吞吞地开口,眼神寒人心。
“我怎样?他又怎样?轮得你在这里说三到四。”
“我说过,让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问题。我再三说过的话,你们可以忘,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理解能力有问题,还得要怪罪每个长着嘴的人会说话?”
薛洋难以接受徐槿一恶劣的态度,很久后只能说出一句,“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用不着你理解。”
徐槿一冷哼,眼睛微眯,单侧唇角轻挑,“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赶紧回去抱紧苏东耀的大腿,毕竟时日无多。”
说完,她再也没有理会薛洋,直接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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