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春,初元节已过,草原依旧被大雪覆盖,还未消融,不过,春天总算是到了,过不了多久,积雪消融,绿绿的牧草,会长满草原,熬过寒冬的牲畜,也将产下幼崽,会有个好年景。
昨天晚上,拒北城似乎不太安宁。
跑了一夜的马。
毕竟是边城,这里的百姓也都清楚,但凡是像昨夜这般动静的跑马,一般是天岳军跑到拒北城来了。到了早上,拒北城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重,昨晚的走马,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听说了吗?天岳军的军饷被劫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在咱拒北城里被劫的,这是要翻天了哩!”
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军饷被劫,这可是滔天大案。
一大早,郡衙的衙差领着不少身着天岳军特有的黑甲的兵士,已经在全城搜捕了。
整个拒北城都是乱糟糟的,陈少墨他们住的宅子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似乎有点被重点照顾的意思。
陈少墨也嗅到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本想找祝炎章问点消息出来,可祝炎章似乎不在家,他那两间破乱的屋子,被翻了个底掉,但似乎也没有比往常乱上多少。
跑到郡衙,郡衙已经被戒严了,全都是天岳军的哨。
对于这郡衙,陈少墨还是熟络的,毕竟这些年,作为郡衙文书祝炎章的弟子,也没少在郡衙露脸。
何况,刚刚过去的新年,大半个拒北城,都从陈少墨这里求过福字。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衙差,才探听了一个事情的大概。
事情都跟昨晚的饷银被劫案有关。
这批饷银是两个月前从朝歌城发出来的,原本按照计划,应该年前就会到达拒北城,交给天岳军的。
只是年前天岳关大战,又加上年关给耽搁,过完年一开衙,燕州府打算把这批饷银送给天岳军。
可恰好这个时候,麓岭上的几股悍匪,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事关天岳军的饷银,忙着给夫人捏脚的州牧陶鼐,哪敢冒险,便恳请天岳军派人到燕州城去直接接收这批饷银。
只是我们天岳军主帅,蓟州王陈元虏,携带着天岳关大胜的荣耀,去了朝歌城给自己的皇兄去请安。
老太后一高兴,说要在初元节这天,拜一拜太庙。
没有主帅的命令,天岳军其他将领,可不敢调兵。
不敢调兵,却是派出信使,催要饷银。
州牧陶鼐一咬牙,派出八百州军,又请了燕州城最大的镖局-威远镖局,一同来护送这批饷银。
这一路,在麓岭倒是没有遭遇悍匪,但却没有想到,饷银到拒北城,在郡衙交接的时候,燕州府八百州军加上威远镖局的,拢共近一千人的押送队伍,竟然被郡衙特意准备的驱寒的姜汤给放倒了。
事后查验,姜汤中放了剂量不小的蒙汗药。
劫匪就这样从容的在郡衙当中劫走了十万两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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