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市面上三年多都没见过的炎阳草才值60两银子,而区区他吴烦的一点面子,就能值40两,白痴才信这话。
当然,不信归不信,钱吴烦拿起来可一点都不手软。
王胖子原先想用什么价来买吴烦已经不知道了,但见到了他吴烦,估计临时想到了这么一个杀价的戏码。
不然他堂堂百草堂的分堂堂主都来了,就是一个傻子都知道他们百草堂很重视这玩意了,又怎么可能贱卖了呢。
而且,他堂堂堂主,和一个采药人讨价还价,说出去也不好听,所以见纪老爹不肯答应,果断扭头走了。
至于炎阳草,百草堂只要确认了这是真的,才不担心它会飞走呢。
只要他们百草堂发句话,别说云阳镇了,就是整个上云县也没人敢收他家的东西。
到时候,纪老爹连采药人的活计都干不下去,维持生计都困难,这一株炎阳草还能飞了不成?
见吴烦收下了银票,王胖子倒也没再废话,朝吴烦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至于炎阳草,他都干到分堂堂主了,哪里还需要他亲自动手挖株草药,带来的那两个亲随是干嘛的。
还有外人在,纪老爹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旁仔细看着那两人挖草药,生怕他们两人挖坏了,又来找他们家麻烦。
吴烦倒不担心,他钱都收了,就是炎阳草被挖坏了,那也是他们的事,难道还指望他把钱退出来不成。
等人带着炎阳草走了,纪老爹才像放下了一件大事一般,拉着吴烦回到自家的小院。
路上,纪老爹问吴烦道:“小烦啊,你说刚才那姓王的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一会60两,一会又100两的。
还有,他刚才说只愿给60两,你咋就同意了呢?
就是上云县找不到买家,大不了咱们跑到郡里去,总不能他姓王的还能管的了郡里的那些大商人吧?”
吴烦笑笑,随手把银票塞进了纪老爹的衣兜里,这是早就说好要在县城买铺子的钱,纪老爹就也没推脱,直接给小心翼翼的藏在胸口。
然后吴烦就道:“老爹,你看,你也知道咱们有钱不能露在外面给人看见。
可现在,咱们有炎阳草的消息早就曝光了,就是他王胖子真的能如他所说的不强买强卖,难道就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惦记了?
您就算把炎阳草移回家里看着,您能一天十二时辰不睡觉的看着吗?
好,就算百草堂他管不了郡里的那些大商家,但这一路去郡里,就安全,太平了?
要是人家使点坏,随便在咱们的路引,户所上使点坏,咱们连郡城都进不去。
到时候炎阳草死在了咱们手上,咱们又不会炮制药材,那这炎阳草可就一分都不值了,还白白得罪了百草堂。
更何况,人家既然可以不收您的炎阳草,以后您采集的其他药材,他们也可以不要啊。
到时候,咱们就算捧着一株炎阳草,能换到钱吗?咱家又没有地了,没钱不全都饿死了吗。”
吴烦说一句,纪老爹就点个头,等吴烦说完,他们也正好到家了。
纪老爹欣慰的看了眼吴烦,笑着道:“我就知道,当初送你去学堂是对的,这读过书的脑子,就是转的快。”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23142/583247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