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陶元嗤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们这么恨我,我爹被你们抓了怕是早就被你们生啃了吧!”
打了一个哈欠,江骅漫不经心插话:“半年前我们抢粮,是你爹告诉我们那里会有粮运来的,你爹也求过我们,让我们放过你,所以你现在还能有气儿和我们说话。”
陶元斜睨着江骅,冷笑:“得了吧!我还不知道我爹吗?他顶多是会求你们让我死的痛快点。”知陶阳莫若陶元,对于自家爹,陶元可是清楚,他平时就一直在骂陶元缺德,知道他平时做了什么,心中有愧,陶阳自是不敢要求张君正放他。
大大方方扬起头,陶元说道:“左相命人来你家拿了几本地图,上面清楚记载了鹤城哪里有铁矿,燕行的人就不知道为何来了,至于杀人,我就不知道是燕行还是左相派来的杀手杀了你家的人。”
想起第一次碰见王林等人,江骅问道:“太平前县令死是何人所为?”
陶元一脸惊异:“不是你们吗?”
微微诧异,张君正看向江骅,见他是一脸平静,他转头向陶元摇头:“这事,与我们无关!”话都问得差不多了,张君正向韩生点头,见状,韩生命人把两人带了下去。
没了外人,张一屁股倒在宽大的靠椅里,疑惑道:“我们张家何时与燕行有过纠葛了?”
不似张君正那般疑惑燕行,韩生却是惊叹:“居然有矿图,难不成你家之前也是想造反?”矿源这些东西都是皇家自己手里握着的,寻常人有这东西,如果是想造反,那么就自己揣着;要么就得马上进给官府上交朝廷,这东西是祸,八字不够重压不住这邪,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瞪了一眼韩生,张君正没好气说道:“怎么可能!我家就粮食和钱多点,造反这些事做不了。”虽是这样说,但张君正也有像纳闷,杨悬之前也给他说过矿的事,可是,这陆世筠搞这些东西干嘛呢!他自己也想做皇帝?还有那个燕行,莫名其妙去了他家做什么,寻着机会,他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整整忙了一天,等张君正带着一行人回到暂时歇息的刺史府时,已经是子时了。想着还没看过五羡,张君正与江骅商议着便走到了五羡养伤的院落,以为五羡休息了,本想着偷偷看一眼的,没想着院落里好大一群人。
全身各处都绑着白布,五羡动弹不得躺在靠椅上,阿麓端着一个小碗在她脸上抹着黑黑的药膏,嘴里还不停碎碎念:“还好这些疤不是很深,过些时日印子就会变淡……”
叹息着,五羡打了一个哈欠:“管它的,留疤就留疤吧!反正脸上也有一条了,多几条也无所谓。”
一旁看戏的周溯笑道:“你倒是释然,一般女子早就要死要活的了。”
五羡淡然一笑:“我不会用已经发生了的事来困住自己。”无用,事后懊恼是最无用的事,既然她小心翼翼躲着藏着无用,那索性大大方方走在这世上;要死要活,皆看命数。
官家人跑到起义军里来叙旧?张君正看着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下意识皱了眉。这人昨夜便出现在五羡身边,知他没有恶意,所以张君正也没为难他,只是要他们赶快离开。没想着这几人心这么大,还敢继续留在江陵,居然跑到了五羡和阿麓待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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