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空旷的房间内发出的声音。
当肖恩正在诧异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时,他突然看到骑士整个人恍惚了一下,险些从马背上摔落。
不仅如此,士兵和侍从都缓慢地爬上马背,其动作就像是数天没有得到过休息一般。
目送着骑士和其他士兵骑马离去,格斯全身放松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那突然吹起的凉风也随之停下,树木不再摇曳,恢复了清晨时的宁静。
“还好天色尚早,周围没有其他人,巡夜卫兵也没有靠近,不然肖恩可能真要跟他们走一趟了。”格斯一边搓手一边说道。
“还是有其他人的。”珍妮弗的声音紧随其后,当众人目光看向她时,她抬手用大拇指反指了一下身后,“这家伙躲在篱墙后偷偷观察,差点就让他跑了。”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位中年男性面朝下倒在地上,他穿着印有当地领主家徽的棉质常衣,其后脑勺周围全是碎石屑。
“法警……”布雷德靠近后说道,“他从未做过坏事,村子所有人都备受他照顾。”
“这就是您的判断吗,布雷德先生?”珍妮弗用质疑且轻蔑的语气询问道。
为此,肖恩率先紧皱眉头,握紧拳头,他无比讨厌对方对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和眼神。
“他并没有做错事,那位骑士也没有,只不过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所以你的长辈说的没有错。”格斯拍了一下肖恩的肩膀,走到后者身前,平静地看着珍妮弗,“不过用石砖砸击他人的后脑,可并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
“我要是能施展遗忘术、沉睡术或混淆术……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珍妮弗毫不在意地说道。
“没有魔法能让人起死回生!”
格斯瞪了珍妮弗一眼,虽然没有任何恶意和责备,但还是让女孩嘟起了嘴。
望着父亲和格斯的平静神色,肖恩再度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心里想着,倘若这个名为珍妮弗的家伙再做任何让自己反感的事情,就算是个女孩也绝对要给她点教训!
平静些许之后,他凑至近前,看着躺在地上半睁白眼的法警。
他没有询问任何问题,只是无视女孩的目光,在格斯身边俯下身。
肖恩看到格斯右手食指指尖突然亮起火焰般的光芒,随后如同蜻蜓点水般地点了一下法警的后脑,那光芒瞬间渗透进了皮肤。
下一秒,皮肤之下手掌般大小的区域泛起淡黄色的光芒,血管、骨骼、肌肉等隐藏在肌肤之下的器官组织全部肉眼所见!
“骨骼、脑干和小脑都无大碍,只有一些表皮血管破裂,可能会导致积血淤青。这家伙命还挺硬。”
肖恩听着格斯的喃喃自语,感觉就像是一位正在破案的侦探,神秘而又认真。
在他的注视下,格斯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木棍——一根精致的深褐色木棍,可惜光线太暗,肖恩并没有看道上面的纹理。
“愈合如初。”
轻语从格斯嘴中吐出之时,那木棍细端突然闪烁微光。
之后的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格斯在肖恩眼中就如同裁缝,木棍如同细针,法警的血管如同布料,木棍散发出的淡绿色光芒如同细线!
在“裁缝”的精细缝补下,那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毛细血管逐渐愈合,淤血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完事之后,格斯再度深深地吐气,将木棍放回外衣的内兜,随手打了一声指响,那块区域的肌肤就恢复成了原样。
月光之下,他的面色稍稍有些发白。
再度深呼吸,将法警整个人翻了过来,右手掌心在其面孔之上划过,同时轻声说道:“忘记这些遭遇吧,回去睡个好觉。”
紧接着,肖恩看到格斯用与他体型不符的力量单只手搀扶起法警,让后者有些瘫软地站在原地。
格斯拍了拍法警衣服上的泥土,随后后者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蹒跚地离开。
“总算是解决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估计用不了多久,其他村民就从睡梦中苏醒了。”
格斯再度拍了拍肖恩的肩膀:“是不是很神奇,放心,你以后也能做到。魔法和利剑一样,不禁能杀人,也能救人,一切取决于使用者。”
说完,他扭头看向珍妮弗,呼喊道:“你确定不再吃一点吗,路上会饿的!”
“不了,我还有肉干。”珍妮弗摆了摆手,继续倚靠在篱墙之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不远处地那条大黄狗。
回到客厅之后,肖恩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依然有些惊讶。
那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那位骑士为什么要抓我?
他心中猜想着,但显然无法得到答案。
……
“评议会和裁决会那帮家伙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父亲的声音将肖恩从惊讶当中拉扯回来,闻声望去,看到父亲正与格斯细声交谈着。
“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难道那些家伙还指望水晶球告诉他们?估计他们现在还在春梦中乐的流口水呢。”
“唉……你还是老样子。”布雷德有些无奈。
“那当然。”格斯再度坐回木椅上,伸了个懒腰,“曙光渐浓,晨光即刻而到,路途尚远,时间有限啊!所以小子,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23247/56485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