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拆亲后,送弯弯回了铺子,这南无歌心里头空空一片,就拿来酒菜敲了池路直的门。
“你怎么又大半夜来敲门,这还带的什么呀?酒菜?”
池路直也只能让他到屋里。
小虎拿来碗碟将酒菜布置好,要走,被南无歌拉着也坐下。
“小虎你也坐下陪我喝上一碗,男子,怎能不擅饮酒呢?而且听你家公子说,你看了好多情痴小书,倒是也给我出出主意。”
小虎抓耳坐下,“南公子拆亲不顺对吧?那你直接去跟兰儿姑娘说了便是,大不了…跪着说。”
南无歌倒了一碗酒,直接一口闷下,眉间皱起道:“亲已经拆了,我是有别的心事。”
池路直自然猜出来了,问道:“那…就是苗姑娘的事儿吧?”
“我南无歌自觉风流浪荡子,可怎么到她这儿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无歌百结愁肠,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子,丝毫不用他动心思,招招手就来了,这次如此不同,真的难住他了。想着,又端了酒一饮而下。
小虎蹙眉抿了一口酒,打趣道:“那不如公子你将这铺子挪给南公子,让他天天守着,日久总能生情吧!”
这话一出口,南无歌耳朵忽的一震。
“日久生情?”只见南无歌那眼中一亮,惊呼道:“小虎,你真的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对对,日久生情,我就守着她。”
池路直觉着不妥,摇头道:“日久生情没错,可你这花花小爷的性子,人家苗姑娘你是知道的,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不一样,这姑娘跟了谁那就是一辈子了,我不能眼看着你祸害她,你放了人家吧!”
南无歌不听他的,走到门口瞧着弯弯铺子左边右边的铺子琢磨了琢磨。
“将西边这家药房腾给我,本也想寻个铺子再开家酒楼。如此甚好,我就贴着她,天天能见着她。”
话完回到桌前,侧身搂住池路直,眉眼中几分醉意道:“你兄弟我,可是第一次如此稀罕一个姑娘。”
………
见弯弯走了。
池路直从铺子里头过来朝着南无歌呵呵道:“你这都守在门口了人家姑娘愣是没瞧出来。要不赶紧收了摊子吧,我将银子退你。”
南无歌心甘情愿,倒不怕被他笑话,转话道:
“你还有闲情逸致过来笑我,你那姑娘呢?可是见着了?如何?”
“见着了,为这我倒是该好好请你一顿酒,比画上还要美上几分,简直恍若天仙,过会儿就来了,今儿我带她姑娘家爱去的棠梨街逛逛。”
池路直说着激动的小手都搓在了一起,一抬头,在人群里看见了刚下马车的蓝楚楚。
“来了来了,裙裾迷人眼的那位美人。”
南无歌倒未曾见他如此过,回头去瞧,一位白衣女子朝这走着,修长的身段,不食人间烟火的容貌,确实人间尤物。
“楚楚姑娘……”
池路直快上前迎着,那蓝楚楚到了跟前,眼角掠过南无歌,心中一惊,这风流不羁的模样,难道是传说中的南无歌?南小爷?不禁问道:“这位是不是就是南公子?”
南无歌嘴角一翘,道:“在下南无歌,方才还跟池兄聊起你,果然,是位大美人。”
蓝楚楚瞧着南无歌,男子生了一双桃花眼可是勾人,嘴角那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真是很衬她的心,只可惜等她知道这号人物的时候,听闻他已经跟知府千金要成亲了。
生生晚了一步,听那媒人提起他,家世比池家富庶,这人又颇有雄心,就是花名在外,他爹爹更是添了三房妾室,都说这子随父,想必就算她能嫁过去,也少不了受冷落。倒是不如这池公子,性子稳重,家里爹爹只有娘亲,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跟了他,想必不用经那后院争风吃醋之苦。
可尽管如此想着,眼珠还是碍不着时不时的瞟那南无歌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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