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难掩月,路上快马飞驰。
南无歌突觉弯弯的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倾倒在了他怀里。
“苗…苗姑娘”
“弯弯……”
“弯弯……苗弯弯…”
南无歌的喊声如在磨刀石上狂磨的刀锋…越来越利……眼中忽的血色一片,胸中一声嘶吼:“驾……”
长音似剑,掠过花叶,见铁骑远去。
福禄大街,南府。
一个宅子能占了一条街的,花州城里难寻第二处。
夜已深,门前守门的两个护院,瞧见远处奔来的快马,慌的拿稳了手上的护院仗。
可再细瞧,快回身对着门里头大喊。
“开门开门开门……小爷回来了,快开门。”
哗…………
沉沉的朱门,被里面四人拉开。
“赶紧去找唐大夫,就说有位姑娘食了麻椒,全身起疹,现在昏过去了,让他快来我房里。”
那几人瞧一眼南无歌手上抱的弯弯,脚下飞起,朝“康在院”奔了。
南府院里一下闹腾起来。
不用一会儿,整个正院,各小院里,丫鬟房,家丁屋,全都听说了这事儿。
‘璞玉院’里头伺候的丫鬟家丁快些掌了灯,窜到院门外候着。
见南无歌飞奔过来,快些行礼。
南无歌踏着鱼鳞铺地,飞上台阶,奔进了正房。
“弯弯…大夫马上就来了…”南无歌惊慌失措的不知道再多言什么,轻手将她抱到他的金丝楠木床上。看着她垂在榻边的手,犹豫一二,还是抓了起来,握在了手里。
门外的丫鬟家丁面面相觑,满是好奇,但谁都不敢吱声。
“唐大夫来了…”
听外头家丁喊了声,就见年近六十,满脸肃色的唐远都快步奔进来。
南无歌慌忙站起,让出位置急道:“唐大夫,她不能食麻椒,但今日饭菜里好似是吃到了,那边的大夫给她服了解毒草。”
唐远都不顾言语,快些稳气把脉,南无歌就瞧他眉间深蹙,焦急的他想问又不能问。
片刻后,就看唐远都眉头一展,缓缓起身,脸上柔和了许多:“小爷莫急,这麻椒量小,解毒草已经给解了一大半了,我回去让小的去煮上汤药,服下今夜便能退下疹去。药送来之前,小爷可先给姑娘喂点白水,再就是注意今夜门窗闭好,不要被风吹到了。”
“好,劳烦唐大夫了。”
苍书本来已经歇下,听了这事,外头奔进来。
“公子,我听说……”
南无歌见他跑进来,慌忙拉了纱幔,道:“你往后退几步,风都被你带进来了,唐大夫说,苗姑娘吹不得风。”
“奥……”
苍书听话,往后缓了三步。
外头的家丁也听到了,外头合了门。
“公子,这苗姑娘没事儿吧?我瞧唐大夫脸上无异,猜着应是没事儿。”
南无歌心绪略稳,瞧着床上的弯弯,余丝丝担忧道:“一定得没事儿呀!”
“不过公子,这满府都知道了。夫人,老爷那儿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那你快去外头拦着,千万别让他们进屋,就说有事明日再说。”
“是,公子。”
苍书得了话,慢步缓缓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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