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戎烈凝目看着那边,没见过枪械,但从直觉上没有感受到对方有发出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场,大抵只是某种古怪暗器,也就不着急,“问题不大。”
虞寞呆在原地,扫了一眼对面手里的枪械,之前在高速路上见过,速度极快,杀伤力强,不好对付,没把握能顺利逃走,犹豫了好一阵子,说道:“叫这里最强的出来和我打。”
“噢——”
是一连串恍然大悟的起伏之声,台下众人这才看明白这波操作,主动宣战可比被庄庆威逼上场有排面多了,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还挺会玩儿,下注的风向立马有了变化:“我赌这小子死不了,梭哈。”
庄庆的不愉快随之加深了几分,什么没头没脸的东西也敢玩这一套,不过方才见了对方躲避的身手,速度的确很快,只看到影子晃动,人就已经溜过去了,有点本事在身上,打算和他玩玩。
“巧了。”黑衣领头人得到庄庆的眼色,收起枪械,“等级最高的正是我家少爷,请吧。”
“咦,他么?”虞寞有些惊讶的望向庄庆,皱了皱眉,这哪里有半点最强者的样子,不是很想跟他打,可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好对付,犹豫了一下,勉勉强强点点头:“好吧。”转身朝擂台走。
庄庆朝站在对面的男子摆了摆手:“行了,我先解决点私事,你这儿,下次再说。”
这番说辞也算给了对方面子,这男子是次高等级者,此次决战他在劣势,继续打下去结果也都是输,便也不说什么,应付一句:“行,等你忙完。”走下擂台。
经过虞寞身边时,侧过头仔细看了看她,才十四五岁的样子,稚嫩,幼小,身板瘦得跟枯柴一样,一用力就能拧断,脸色倒是镇定自若。
“哼,想出名想疯了吧。”男子低声嘀咕。
虞寞走到擂台中间,目光并没有去看庄庆,庄庆却在仔细打量她,聚光灯的照耀下,这才看清楚她眼珠异样,长得像个妖精,穿着也奇奇怪怪,雌雄莫辨,脸上一副不通人情世故的神情。
妖精啊,庄庆在心里下了定论,既是妖精,那就好好教他学会做人,先礼貌的打个招呼:“我不爱讲废话,直接讲打法。”
虞寞其实并不想跟庄庆打,没办法上了台,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听到这话,转头对他正视了一眼,觉得他的脾气挺合自己心意的,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一样。”
“爽快人。”庄庆如此说,却忍不住轻蔑的笑了笑,“只打一局,倒地十声不起就算输,等会儿你输了就自己砍下一只手。”
“嗯……”虞寞轻轻拖了个尾音,算是犹豫了一下,等同于给对方面子,随即爽快的答应:“行,就这。”
庄庆微微点头,等着对方说出那边的条件,但是等了一会儿,虞寞一直不说话,庄庆有些不耐烦,问起来:“你的条件?”
“没有。”
其实虞寞本来考虑开出“答应我一件事”的条件,但是眼下的情况令她不太舒服,也就懒得了。
庄庆皱了皱眉,感到十分不适,不提任何条件,是觉得赢了也无所谓是么,赤裸裸的蔑视,随即拿起话筒大声宣布:“规矩我来定,谁输谁自断一臂。”
由于观众区离擂台有一定距离,台下众人本听不清他俩在小声说什么,直到这句话通过扩音设备响亮又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保镖全都变了脸色,台下更是一片哗然。
谁都知道,庄庆最注重颜面,话既然宣之于口,自然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如果他输了,还真干得出自断一臂的事,可谁敢让他断一条手臂?庄氏还不得把他家祖坟都给刨咯。
一时间,许多人都对虞寞投去怜悯又幸灾乐祸的目光:“玩儿脱了吧,用条手臂换个热搜,该。”有的姑娘连连叹惋:“这么帅的小哥哥,好可惜啊。”押注的风向直接变为:“来来来,赌他断左手还是右手。”
“哎呀我的妈呀!”老板用力的拍戎烈肩膀,急得胡茬子都立起来,“让你犟!赶紧的把他拽下台跑路啊!”
“跑?”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和老板的话,戎烈还感到一些疑惑,直接赌一条手臂的确是狠,评判一边倒也够惊人,难道这个庄庆还有点来头,“这个叫庄庆的,有这么厉害?”
“哎呀!不是厉不厉害的事儿!”老板急得大声吼,“你俩跟他斗什么闷子啊!不知道他什么人啊?你朋友输了,丢的是条手,赢了,丢的就是一条命!让他赢,他敢赢吗!”
“这么拽?”戎烈也是一惊,但作为一个呼风唤雨的皇子,在“让赢,别人也不敢赢”这一点上和庄庆完全感同身受,因此立即就明白过来,这姓庄的家伙,还是个皇族?
有点意思啊。戎烈对着屏幕上的庄庆打量了一下,随后望向虞寞,她还是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相信哪怕一座山在面前倒塌,她也一样不动声色,也相信,哪怕对面是一个皇族,她也一样会把对方当作沙包一样的打。
这种事儿,她绝对干的出来。
“愣着干啥啊!”老板见戎烈不动,催促起来,“别在这儿磨叽了,趁还没打起来,赶紧带人跑路啊!”
“呃……”戎烈还真有些担心虞寞把庄庆打趴下,一般人也就罢了,可这皇族嘛,的确难缠,一不小心引起两国战争那就麻烦了,但是他心头又有一股强烈的傲气和斗劲,决不肯在异国皇族面前落荒而逃。
“行吧,大爷你在这儿别动啊。”戎烈如此说着,朝擂台挤过去,见识过虞寞的本事,不认为她会输,打算趁她打赢庄庆的一刹那,冲上台带着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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