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公子这是要玩人玩到死啊!”
仅仅只是看见这一份地图,顿若就可以感受到政的浓厚恶意。
将人丢在这种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碰地,光是想一下,顿若就觉得这两个叫陈胜和吴广的家伙,十分的悲催。
陈胜吴广到底得罪公子什么了?
居然会被如此对待?
顿若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弄清楚的欲望,只想要赶紧弄好,然后回去摸鱼。
“太麻烦了,这一去一回,起码要三个月啊!”
略微计算了一下距离,顿若就得到了一个让他极其吐血的答案。
“没什么的,我再送你一个大瓜!”
政似乎也明白这有些难为人,派奴从又送来一个西瓜。
顿若拿着西瓜,一阵龇牙咧嘴。
这个瓜,可太烫手了。
……
阳城,劳苦打工人顿若,带着一队伪装的玄鸟卫,拉着一大车的粮食来到这里。
“县令何在?”
“前往戍边的男丁都在哪里?”
顿若扯着嗓子,大声叫唤。
“来了,来了,这位大人,稍等,请稍等。”
渔阳的县令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到军官雄壮的体型,就露出谄媚的笑意,带着一百多个男丁上前。
他们都是到了年纪,准备去服兵役的百姓。
假扮军官的顿若,简单扫了一眼,就开始上前逐个询问。
“名字!”
一个胖子:“张三!”
“太胖了!”
胖子不甘心:“那我可以减肥吗?”
“可以,但下一次我会骂你太丑了!”
胖子:……
……
军官很敷衍,问了一下名字后,就开始提出各种为难人的要求。
只留下陈胜吴广,以及另外三位“幸运儿”。
“哎,数量不太够啊!”
“阳城亭长何在?把牢房内囚犯都放出来!”
军官按照剧本,开始了安排,陈胜和吴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戍边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前往,并不知晓太多了。
倒是落选的人,太多都很失望。
戍边代表着有机会杀敌,有机会军功进爵。
无法入伍,对他们来说,打击有点过于巨大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这只队伍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陈涉,吴广,你们过来。”
收编了罪犯,军官轻点了一下人数,就将陈涉吴广喊过来,然后就当众认命他们为屯长。
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是戍边队伍里面,最为强壮的人。
强壮的人,容易管理。
“好好努力,这一路就靠你们了。”
“明白,我们明白!”
“军官大人,这么多粮食和水,我们是不是要给渔阳运送物资?”
“是啊!是啊!”
顺利加入,而且被提升屯长,陈涉和吴广都很兴奋。
在感谢之后,就开始询问起这只队伍的主要目的。
他们想要和军官多套点近乎,同时也很兴奋,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在未来起义的时候,可以有足够的资源。
假扮军官的顿若本能点头,随即又心虚地摇了摇头。
“不要多问,这不是你们应该想的问题。”
“好好做好你们本职工作,其它不要操心。”
我害怕把真相说出来,你们会崩溃。
顿若觉得自己太善良了,没有立刻毁灭陈胜吴广的美好幻想。
如果被他们知道,只是害怕他们饿死渴死在半路,所预备的物资,恐怕会当场哭在原地。
“我真是太善良了。”
最后看了一眼快乐的“二人组”,顿若忍着心虚,走到另一边。
戍边队伍出发了,离开了阳城,开始日夜奔赴,前往“渔阳”。
在最开始的路上,陈涉和吴广都很高兴,准备找到好机会,就开始发动起义。
一切条件都有了,这大量物资,简直就好像是专门为他们所准备的!
为此,他们已经在暗中联络了不少同伴,那些跟随在军官的男丁,似乎都对军官很有意见。
陈涉和吴广只是略微说了一下,自己有汉王的手书,他们就半推半就的臣服了。
“汉王说的没错,我们绝对会成功的!”
夜里,陈胜和吴广忍着激动,在小声交流,而顿若听着玄鸟卫的报告,打着哈欠。
真羡慕你们,羡慕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如同茅房里面的厕纸,用的时候很舒服,对于它的消失毫无察觉。
直到有一天,上茅房过程中,发现它没有时候,才会体会到那种由衷的绝望。
这个比喻听起来很扯淡,不过却是陈涉现在的感觉。
嗅觉发动,他开始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因为陈涉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去过渔阳,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渔阳靠近大海,理应是树木茂盛,虫兽之穴众多。
怎么现在这个情况,越走越是偏僻?
“这个……请问一下,军官大人,我们不是要前往渔阳吗?”
“这里真的是渔阳吗?”
哪怕可能激动带路的军官,陈涉也不得不出声询问。
因为这周围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了,居然还出现了仙人掌?
而且四周一点绿意都没有,全是枯黄。
这是欺负他没有读过书吗?
“啊?”
“是渔阳啊!我们正在前往渔阳!不然还能去哪里?”
顿若假扮的军官,心头微微一虚,不过下一刻就恢复如常,并且露出责备的神色。
“陈涉,你作为屯长,主要的任务是管理好他人,约束他们不要生乱,而不是在这里问东问西!”
“作为屯长,你要带个好头。”
训斥一番后,顿若心虚的离开了,只留下陈涉自我怀疑。
难不成,他真的想多了?
怀着深深的自我怀疑,陈涉站在原地,眼中充斥着迷茫。
迷茫持续了好几天,直到陈涉双手插袋,看着面前无尽的黄沙,沉默不语。
渔阳?
我可去你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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