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的声音很是平淡,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说完这些话后,他将黄瞳收起,然后重新露出了笑容,“想来您现在是能理解我的吧?”
伊格也做了下来,神色有些无奈,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把这个小公爵扔回库莱德去了。
他幽幽道:“你的所做作为,让我没有怀疑其他,你真是有着十足耐性的孩子,而不像传闻中的那样。”
“传闻吗?传闻的流传性就决定了它并不是那么可靠。”安瑟耸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大概也是能猜到的,无非是伽罗斐尔家没有长性的小子,公爵家的废物小儿子之类的?没有继承家族剑术的我,想来应该就是这副不学无术的形象。”
“这倒是没有,你太过贬低自己了。”伊格感觉被噎了一下,惊愕于安瑟贬低起自己来,实在太不留情了些,他无奈的笑了笑,“实际上,我所知道的传闻,大多是伽罗斐尔的小公爵,抛弃了传统,想要成为仪式师这类的。”
“而这至多算是略微离经叛道,让人有些的话题可谈罢了。”
伊格说出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传闻,事实上也是传闻加深了他对安瑟是个叛逆少年的印象。
这也是为什么,安瑟在海萨尔城呆了那么久,他却一直没干扰过他的原因。
一个身份高贵,还没人管的叛逆少年,实在是个棘手的山芋。
而他曾经给安瑟.伽罗斐尔的父亲,也就是那位不久前死去的奥斯蒙.伽罗斐尔寄去一封信件后。
所收到的回信内容却仅是礼貌地感谢,这让他不禁怀疑其那位奥斯蒙大公,是不是有着喜爱的私生子……
但是奥斯蒙死前的遗言,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东境大公之位,永远属于安瑟.伽罗斐尔。
一些回忆涌入脑海,伊格将其压下,问起了自己有些在意的一件事,“你屠龙的时机,似乎与那些怪人有关,而且你刚才也提到了一句远古之灵……我很想知道,这其中是否有着关联。”
安瑟看到伊格放弃了叛逆少年回家计划,也松了一口气。
他轻笑道:“是与我神有关,但是具体的事情,请恕我不能透露。而所谓的远古之灵,其实是一些曾追随过我神的古老灵魂,如今他们的记忆因为神力觉醒了一部分,还算不上真正的觉醒。”
“至于更细一些的事情,这还未到我可以将其说出来的时候。”
……
书房的天花板上挂着的魔力灯,将蓝色的光晕铺满了整个房间,而伊格走在魔兽皮毛制成的毯子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着大海的风暴的油画,有些出神。他双手放在了身前,左手无意识的转动着右手的秘银戒指,他看着那画中在风暴中的一艘船,船首位置站着一个黑袍的男人。
他拿着长剑,似乎要撕裂苍穹,每一丝神态与动作都充满着张力。
而他的身后,却是一群懦弱的船夫。
门被敲响,在伊格回应了一声后,爱尔兰姆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伊格一直看着墙壁上的那幅画,产生了一些兴趣,“伊格叔叔,你不是说这幅画你看腻了吗?”
伊格轻叹了一声,仍然看着那画中黑袍的男人道;“看了一百多年了,当然会腻,可是当初送我这幅画的人,他就要来了。”
“你倒是没有跟我讲过这是谁送你的?怎么,这其中有着故事吗,看起来你貌似不太欢迎这个送你画的朋友。”
爱尔兰姆走进了伊格,也打量起墙壁上挂着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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