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拉着侍卫全城搜索,亲力亲为,生怕漏过一个地方,蓟城,一夜灯火通明。
风月客栈。
卢妍春和芒夏已经将纳兰性德的雪衣退去,伤口也上好了药。
刚刚两个人将纳兰性德抬回来的时候,掌柜的刚好打盹睡着了,没人过问这满身是血又是昏迷的人。
“小姐,这人是御前首领?杀他的人又是谁啊?”
“看他们身上的标记,应该是天地会的。”
“天地会?陈近南?他不是一直在福州养病吗?难道是陈子龙?小姐,他知道我们到蓟城来了吗?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像,刚才那蒙面人似乎不认识我,只是把我当成了这个御前侍卫的同伙,他们就是纯粹来杀这个人的。”卢妍春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纳兰性德。
“小姐,虽然订亲那天你逃了出来,要是老爷一定要你嫁给这个陈子龙怎么办?”
“那人和陈近南是故友,两个人又有不可知道的密谋,这联姻之事估计十有八九逃不了。”卢妍春很久没有喊过他一声爹了,每每都称那人。
“小姐,那我们就不回去,老爷找不到我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你太天真了,不要说南中,就是这蓟城,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监视下,我们又如何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小姐,那怎么办?那陈子龙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天天往返于烟花之地,上次我们俩还给他逮了个正着,结果老爷一点都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对于他的宏图大志,我又算什么呢。”卢妍春深深地埋了埋心里的怨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纳兰性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芒夏,你看,现在陈子龙还不知道我在这,经过今夜,蓟城必有大事要发生,我们干脆来个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小姐,什么意思呀?”芒夏想不出所以然来。
“放心,有我。总之,一切我们要小心为妙。”
卢妍春见纳兰性德动了动,睁开了眼,就不再说话了。
“你醒了?芒夏,你去打点热水来,顺道把煮好的粥拿过来。”
“是,少爷。”
纳兰性德艰难地想坐起来,卢妍春只好给他找了个靠枕靠着。
“这是哪里?”
“悦风客栈。”
“……”
“你有话想问?”
“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
“姑娘?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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