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这事儿,我绝对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若是里正给的公道不那么公正,那我也就豁出脸面,把事情捅到县衙去。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苏沁娘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我苏沁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言,只要一个公道!”
里正无言以对,真要说起来,苏沁做得并不过分。
毕竟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苏沁若是手段不狠一点,以后肯定是谁都能踩上一脚,啃上一口的。
可郑宝山这不争气的玩意儿他又不能不管。
程族长太知道里正为难的点是什么了,故意说道:“里正,这件事情要我看,你就别插手了。郑宝山算起来也得喊你一声族爷爷,他爹对你们族里又有恩,你处理这事实在有些为难。所以我觉得还是把他交到县衙去最合适。到时候不管县令大人如何判,都跟里正你没关系,别人也不能说你什么,你觉得呢?”
里正恨不得程族长一脸唾沫星子,可却不能翻脸,只得打着商量对苏沁道:“舟舟娘,这件事情是确是郑宝山的错,可他到底还年轻,他爹死得早,就他这么一个孩子,真要送去坐牢了,这辈子也就毁了。只要你不把他送衙门,条件你尽管提。”
苏沁倒也没想过把事情做太绝,毕竟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得住在村里,真要把事情做绝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于是苏沁假装一脸为难地道:“里正,今天这事也是我走运,不然真被他摸进了院子里,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你也知道这世道一个女人家的名声有多重要,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保不齐别人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里正见她态度软化,连顺着她的意思道:“是是是,这事对你来说的确很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好生教育郑宝山,让他今后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情。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来替你作主。”
苏沁一副拿不定主意地样子,转头看向程族长,“族长,你觉得这事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程族长觉得苏沁十分会办事儿,摸着胡子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但是考虑到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做得太绝了,总是影响今后的和睦。依我看,这处罚不能过轻,也不能过重,轻了起不到震慑的作用,重了又容易伤了和气。这样吧,念在你把人打了一顿的份上,这皮肉之苦就算了。让他们赔些银子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长记性。”
苏沁觉得程族长简直太会处理事了,想法跟她不谋而和。
“那……那就听族长的吧。赔多少合适呢?”
程族长摸着胡子想了想,“按大邺的律法,郑宝山这样的罪行,判个三五年不成问题,那就折中一下,按四年算。一年就让他赔十年两银子吧,四年四十两,不多不少。”
郑母一听要赔这么多银子,立马就不愿意了,“四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呢!她苏沁娘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寡妇,咋就那么金贵了?我儿子就算真把她给睡了,她也值不了这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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