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辈一商量,觉得正好趁这件事情,好好给郑宝山一个教训,最好能让他从此之后洗面革面,痛改前非。
虽然……这可能性很渺茫,但至少要让郑宝山以后不敢轻易再干这种事情。
于是几人对郑母道:“这件事情我们商量出一个章程来,赔苏氏四十两银子。这银子,由你们自己来出,当然,你家的情况我们也知道,肯定是拿不出来的。所以族里决定,用你们的房子以及田地来抵押。田地还是由你们自己种着,每年只留下口粮,其他的产出全部上交族里,何时够四十两银子,何时再把房屋田地还给你们。”
郑母一听,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立刻又要打滚哭闹,里正直接说道:“你要是不同意这个方案,那就只能让程家将郑宝山送去县衙。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郑母愣了半晌,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又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坐牢,最后只得老老实实的选择以房屋田产做抵押,向族里借银子平事儿。
其实他们这孤儿寡母的,穷得叮当响,那房子就两间茅草棚,地也不过二亩薄田,哪里值得起四十两银子。要不然郑宝山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还说不上媳妇儿。
郑氏一族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仁义了。
苏沁可不管他们郑家那些大义,等郑家那边意见达成一致,郑母用房地契换了四十两银子,再由里正交给她时,她这批不犹豫地接下。
郑母看着苏沁的眼神都淬着毒。
苏沁压根儿不惧,反倒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你也是年纪轻轻就守寡的人,独自拉扯孩子是个什么滋味,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今晚爬我院墙的人是其他任何人,我都能理解,唯独他郑宝山我理解不了。不指望你们能同病相怜,但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以后最好少做,会遭报应的。”
说完,苏沁对程族长道了声谢,招呼着自家的两个施施然地走了。
回到大宅里,苏沁故意先一步冲进房间里,将两个小的从空间里放出来。
闹了这么久,两小只早就在空间里睡着了,被从空间里转移到外面的床上,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两个婆子在门口见了,对苏沁说道:“太太,看在公子和小姐都这么懂事乖巧的份上,今晚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她们都觉得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得好生气一场。哪怕今晚苏沁并没吃亏,也全程占着上风。
苏沁耸耸肩,“你们看我这样子像生气?说真的,要是每次都能挣四十两银子,我还真不介意再多来几个小流氓。这样以后咱们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两个婆子:……
三天日间很快便过去。
苏沁再次带着夏婆子去了七福县。
夏婆子换上那身破旧不堪的衣服,带着苏沁给她的银子又到了温香阁。
门前的龟公见了她,还是有些诧异的。
二十两银子,真不是个小数目,放在这乱世里,能救一家人性命。用来救一个侄女,让他说,真有些没必要。
乱世人不如狗,虽然干他们这行是不光彩,可比起旁的,在这里能吃饱穿暖还有靠山,不比在外面受苦受累强?这乱世,清白也没多重要,至少,没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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