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当然有兴趣。
于是二人便出门,坐了牙行的马车,去往那个铺子。
夏婆子带着两小只在客栈里等苏沁,两小只毕竟还小,对府城这个热闹的地方没有一点抵抗力,两人一边一个扯着夏婆子胳膊直晃:“嬷嬷,你就带我们出去玩嘛。我们不走远,就玩一会儿就回来,娘肯定不会生气的。”
夏婆子经不住他们歪缠,便道:“出去可以,但到了外面,公子和小姐一定要紧紧拉住嬷嬷的手,不能乱跑,知道吗?”
世道不太平,不少拍花子会趁乱偷孩子。
要不是府城是夏婆子熟悉的地方,她也不敢轻易松口。
两小只自是满口答应保证。
主仆三人关了房门,高高兴兴地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之前那个女人:“你们这是要出去玩?”
夏婆子冷淡疏离地嗯了一声,带着两小只离开。
女人站在楼道上看了三人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小只一出客栈,眼睛就觉得不够看,一会儿买了这个摊子上的糖人,一会儿又奔着要去买糖葫芦。
他们手里有银子,不多,一人只有几十文,是苏沁给他们的零花钱。但是买这些小孩儿甜嘴的东西,确是足够的。
月月手里拿个支粮葫芦,舟舟则拿了个糖人,两小只高高兴兴地举着糖葫芦跟在夏婆子身边,听话地紧紧牵着夏婆子。
主仆三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街角处,躲着一个十分熟悉的男人。
这人正是外出躲债好些天的程彦平。
程彦平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他觉得自己简直肯定是流年不利走了背字,不但输了那么多银子,还被赌坊的人抓去打了一顿,非说他跟那个姓祝的是一伙的。那一顿打,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好在赌坊的人后来查了好些天,确定他跟那姓祝的之前素不相识,而且那姓祝的也凭空消失了,这才把他给放了。
但他欠赌坊的银子却是必须得还的,他上哪儿弄银子来还?
思来想去,他偷偷摸摸回了一趟家,问李氏拿了些盘缠。拿盘缠的时候,他把自己输钱的事情跟李氏说了,自然是少不了一顿闹。
好在李氏脑子好使,两口子又把主意打到了程惜玉身上。
程彦平整天在县里跑,自然听说了秦家在张罗亲事的事情,两口子一合计,就猜到秦家肯定是打的一边办亲事,一边让程惜玉在乡下生孩子的主意,所以就决定赌一把,赌秦三公子会来收拾烂摊子。
然后他拿了银子跑到府城里来寻出路。
只是李氏给他的银子太少了,总共只给了二两银子。这点钱,能干啥?
他决定再去赌坊里试试运气,毕竟他的赌运一直都挺好的,万一翻本了,他的日子也好过些,等风头过了再回家,也好有个交待。
谁知道他的赌运竟然一直走背字,带来的二两银子没一会儿就输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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