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庆被推得一个趔趄,又听了秦婆子这样的话,还被那些工匠给嘲笑,气得脸都绿了。
“沁娘,你家这群刁奴,实在太过分了。你性子这么软和,迟早会被她们欺负的。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把她们都发卖了,重新买几个老实本分的,这样才不用担心恶奴欺主。你要是抹不开面儿卖她们,那你把她们的卖身契给我,我帮你去处理,一定给你挑几个稳妥的人回来。”
王久庆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几句话就把他和苏沁的关系说得更亲密了几分。
杜娟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坐在车辕上,把一只胳膊撑在何敬肩上,上下打量着王久庆:“嘿,我说哥们儿,你谁啊?你搁这儿逼逼啥呢?我咋听着你这话,好像是要谋我弟妹的家产啊。来来来,你今儿就把话跟我们好好掰扯掰扯,你是打哪个蛤蟆洞里爬出来的?你想干啥?怎么的,打量着我弟妹没人撑腰就想来吃绝户?”
方才在路上里,杜娟一直坐在车里,所以王久庆并没有看见她,见她一口一个弟妹地称呼苏沁,再看看她靠着何敬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先前想多了。这是两口子。
称苏沁弟妹,那这两人自然就是程彦安的朋友了。
于是王久庆换了一副面孔,义正词严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知我跟彦安是什么关系?我跟他可是亲如兄弟的铁哥们儿!如今彦安不在了,我做为他的挚友,不忍看他的妻小受苦,被恶奴把持,来说几句公道话,替她撑撑腰,难道有错吗?”
“倒是你们这些人,思想为何这么龌龊!难不成沁娘以后都不能跟任何男人说话了吗?只要说了话,就是要谋沁娘的家产吗?你们把人也想得太坏了!”
“倒是你们,我还要问问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别以为沁娘老实没见过世面,就打着彦安的旗号来接近她!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杜娟都被王久庆给说愣住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把不要脸发挥得这么清新的人。不但把自己塑造成这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还倒打一筢,说他们才是要谋苏沁财产的人。
王久庆扭头对苏沁说道:“沁娘,你以往一直都在村子里,并不知道彦安相熟的人都有哪些。我和彦安关系最是亲近不过,他的朋友都有哪些,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两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你可千万要当心有些人打着彦安的旗号来接近你。你如今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太多人都想要来打秋风,那才是真正想吃绝户的人!”
杜娟都气笑了,这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自己打的这样的主意,但硬是脸不红气不喘地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还顺便给自己安个好名声。
苏沁若真是个普通老实的庄户媳妇,被他骗也是早晚的事情。
跟这种人,就别废话那么多。因为你不管说什么,他都能把你的话转个弯又还回来,让你根本说不过他。
所以说,对动手的时候就别逼逼!
杜娟挽了袖子就要跳下去揍人,让何敬给拦着了,“看看弟妹要如何处理。”
王久庆还是有些担心会挨揍,不过他怕的不是杜娟,而是何敬。毕竟杜娟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战斗力。那何敬看着高高壮壮,真要动起手来,他根本不是对手。
但看何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胆子又大了起来,转头又想挑拨苏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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