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也没说什么,把车帘子掀开,又把里面被弄脏的一些东西给扔了出去。
好在苏岘买的东西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扔了倒也不会太心疼。
但车厢里依旧有股臭味,经久不散,两小只都不太愿意上去。
苏沁掏了个小盒子,扔给苏九,“这东西放车里,可除异味。”
苏九打开盒子闻了闻,一股淡淡地花草香,便是他这大老爷们儿闻了也不觉得腻歪。
把小盒子交给苏母安置在车里,没一会儿,车里都是那股子淡香味。
两小只终于不再抗拒,高高兴兴地上了车。
眼看天色不早了,官差们又催促着赶路。
毕竟这乱世,便是他们这些官差也不敢随便宿在这荒郊野外。
走了个把时辰,终于到了前面的小镇子。
到了镇上,官差们有些为难起来,本来衙门拨给他们的银子就不是多宽裕,勉强够他们跑一个来回。今天这一折腾,剩下的银子都拿去买马车兼给老大和马儿看伤看病了。
现在他们手头上真没什么银子了。
一二十个官差把身上翻遍,就只凑出来了不足五两的银子。
这点银子,真要住店吃饭,两天就折腾完了。至于驿站,也是要银子的,虽然便宜,可是并不能保证每天都可以赶得上。
一行人真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母可没这样的烦恼,让苏岘去酒楼里买了热乎的饭菜,自家人香喷喷地吃起来,又给苏沁送了一份。
官差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饥肠辘辘,闻着这饭菜香味,更是觉得备受煎熬。
那两个之前一直看守苏沁的官差凑到其他人跟前说道:“这家人很有钱,那苏沁娘身上随身都带着银锭子,要不,咱找他们想想办法?”
其他官差想想上千里的路程,又实在没别的招了,只能厚着脸皮去找苏母。
于是之前找苏母借马车的那个官差又被推了出来,“大娘,有个事情我们想跟您商量商量?”
他是这群官差里长得最和善的,也是年纪最小的,看着也就比苏岘大不了两岁。
苏母眼神都懒得给一个,“没得商量,饭菜就这么点,你们吃了我们吃什么?”
那官差窘得满脸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我们今天遇见的这些事情,我们的盘缠都花光了,这才刚出发,剩下的路……”
苏母转头看着他:“跟我们有关系吗?你们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总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吧?”
小官差羞得把头都低了下去,眼睛看着脚尖,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大娘,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想……想找大娘借点盘缠……您放心,等回了衙门,我们立刻跟陶大人要银子还给您。”
要不说这些官差精明呢,派这么个比苏岘大不了多少的小官差过来,又那羞得要钻地缝的样子,饶是苏母都不好意思把话说重了。
但这并不代表苏母好忽悠。
苏母眼睛转了转,开始谈起了条件,“要我们借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有个要求,那就是让我闺女跟着我们坐马车。你们放心,我们的马车会一直走在你们中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带着她跑掉。我闺女没罪,我们用不着跑。如果你们同意,银子自然好说。如果不同意,那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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