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忘。酒我都交给我娘了,到时间了你找她要就是。江先生,谪仙虽好,但也不要贪杯。”
自打知道那刁蛮任性的周如意是江先生的闺女,苏沁对江先生都没了敬意,甚至时不时的担心这老头儿会把她家苏岘也给带沟里。
江先生刚想去拿酒,结果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盯着苏沁上下打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苏沁皮笑肉不笑:“江先生说笑了,我干嘛要对你有意见?”
江先生半眯着那双本来就不咋大的眼睛,“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对我有意见。”
苏沁看着他那略显猥琐的样子,有些眼疼,“意见是真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情想向先生讨教一下。”
江先生哼笑一声,“我就说你心里憋着坏!什么事情,说吧。”
苏沁也不客气,直戳江先生的肺管子:“我想问的是,江先生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女儿教成那副德性的?还有狗皇帝,那也是你学生,他做出那等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情来,你做为他的先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先生像个炮仗一样,直接原地跳起三尺高,“你这话啥意思?这些事情跟我有啥关系?”
苏沁冷眼看着他:“他们一个是你闺女,一个是你学生。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我有何不敢!”
江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周如意是我亲闺女不假,可打小我就没管过她。不,是我压根儿挨不上边!你猜她为什么不跟我姓,而是姓周?”
苏沁上下扫了他一眼:“你倒插门了?”
江先生瞪她一眼:“你说话有点文化行不行,那叫入赘!”
“有区别吗?”
江先生:……
苏沁摸着下巴:“你是上门女婿,所以周如意的教育你没能插得上手。成吧,这个姑且算跟你没关系,那狗皇帝呢?你可是大邺有名的帝师,谁都知道皇帝是你教出来的。”
江先生眼睛瞪得滚圆,“我说得好听是他老师,可我总共也没教他几天,而且,那是他逼着我教的,我能拒绝得了吗?我教他的时候,他都已经当了十来年皇帝了,德行早就定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沁一脸‘你好不要脸’的表情看着他,“合着你就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了?”
江先生气得胸口疼:“我那是实话实说!这自古以来的那些昏君,有几个是被老师给教歪的?他们自己心术不正就算了,还得拉别人下水!”
气死了!
当年他就不愿意教皇帝,可那会儿他又实在没办法推辞,狗皇帝看准了他的名声和人脉,非要请他进宫授课。
名为授课,实际上不过是借着那个机会,笼络他的那些有才干的学生。
现在想起来,他都气得心绞痛。
他好几个学生,都让那狗皇帝给祸祸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当年装病从宫中脱身后,借口养病,到处跑着游山玩水,再也不收学生。
苏沁听完他的话,啧了两声:“原来你这么倒霉啊。”
江先生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赶紧停住又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
苏沁耸耸肩:“事实如此嘛,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了江先生,你大有人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计较对吧。”
江先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当然会,我可没那么大度,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得罪过我的人,必须要给我着重道歉。这样吧,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道歉就不必了,再给我补两坛子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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