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固执的表情落在裴晏如眼底,心底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无奈,蹲下身子,边替老人褪去鞋子,边说道,“换了以前,祖母疼泠儿,泠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但如今爹爹和阿娘都不在了,云回还有几个妹妹年纪尚小,更需要人疼爱,祖母是最明白泠儿心思的不是?”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轻哼。
“我们总归是一家人,祖母这心,泠儿知道就好啦。”
裴晏如细心搀着老太太躺好,缓缓说着,眉眼间满是温和。
前世因为祖母的偏心,家中姊妹与她并不亲近,以至于酿成悲剧后方才后悔不已,但说到底,这世上,谁都可以怪祖母,唯独她没资格。
罗氏双手放在棉被上,浑浊的眸子看着面前烛光下女子平静柔和的面庞,心下微动。
这孩子。
明明也才十七。
怎的看破红尘了似的。
握住女子纤细的手,轻叹了口气,“行吧,祖母知道了,以后会一视同仁的。”
闻言,裴晏如唇角上扬,搂住祖母的手臂,轻轻的将头枕在那因病折磨瘦的只剩骨架的肩头,心底泛起暖意,“祖母最好了。”
“你这丫头。”
罗氏嗔怪着点了点裴晏如的额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是露出笑容。
如泼墨般没有半点星光的寂静夜里,看似平和的盛京城内里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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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
“太傅,再过半月就是狩猎会了,朕曾听父皇说起,太傅你骑射俱佳,这次可要同朕好好表现一番呐。”
议完政事,萧长存叫住那道即将离开的背影,笑着开口。
因是朝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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