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襄池结亲的队伍好久好久,甚至都细想出了与余欢的以后。但他虽不是懦夫,但也不是好强之人,他只是想追求一个公正——来自世间给他的公正。
为什么是庶子就要忍受如此多的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为什么那高头大马上的人物,他就可以风光至极,尊享一切的繁华与荣誉,为什么偏他不行?
他握紧了茶杯,险些将茶杯握碎,手上青筋爆出,力量差点全用出,还好最后他冷静了下来。
“世子,您怎么了?”
江淮朝他伸出手:“药。”
侍卫赶紧拿出一药瓶,拿了一颗给他,还警示着:“世子您今天已经吃了三颗了,晚上不能再吃了,不然会伤害身体的。”
“药瓶里还有吗?”江淮问。
侍卫点点头:“还有半瓶。”
江淮撇嘴一笑:“那不就行了,既然还有,就别多管闲事。”
侍卫暗暗感到不爽,随即将药瓶揣进兜里,翁声道:“是,您说的对。”
江淮看他一眼,而后拍拍自己的胸脯,真是倒霉到家了,吃个药都能被噎住。
襄池的迎亲队伍终于到达春萤的家门口,春萤被媒婆带着出来,祖母也跟着进了马车。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归京城,廖槿在接到余椹的消息时,余欢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他揉揉余欢的太阳穴,担心的问:“累了吧?要不去休息会儿?”
余欢摇摇头,揉揉眼睛道:“没事,我还不困呢,总不能让阿槿一个人在这等着。”
廖槿看看周围一旁的大臣们,撇嘴冲着余欢笑:“欢宝,你这样说大臣们都不愿意了。”
余欢一怔,又忘记自己是在公共场合了,她有些害羞的往廖槿身后躲,正好与居老的视线一撞,居老随即走来。
“姑娘,你是这小子的?”
廖槿看看他,一脸无奈的将余欢拥入怀中:“老匹夫,这是我最喜欢的姑娘。”
居老嘿嘿一笑:“是吗?我就说你以后肯定能找到心爱的姑娘。”
廖槿嘴角一咧:“您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吧,居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莫不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了?”
居老狠狠的拍了一下廖槿的肩膀:“你这小子,一天不说我你就不开心是不是,我一天都连打了三四个喷嚏了,肯定是你小子咒的。”
廖槿摊手:“那可真冤枉我了,我可没在想您。您莫不是忘了忽悠那群临国的使臣了?我敢打赌,肯定是他们在背后咒您呢。”
居老老脸一红:“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今日说的想了去姜南,是说说而已吧?”
廖槿见居老声音变小,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他紧接着点点头。
居老一拍手:“你糊涂啊,姜南那地方,水可混着呢。”
廖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我胆子大,不会被浑水吓着。”
“不是胆子大的事儿,你不知道,那里经常闹鬼,而且洪涝灾害也严重,你,你可要想好。”居老担心的看着他。
廖槿却笑了,不紧不慢的朝居老鞠一躬:“多谢居老的建议。但我还是打算亲眼去看看,那可是我早年生活的地方,我不想让百姓们生活于污泥之下,我想让他们看看太阳,知道人间是有多暖,多值得。”
居老无奈的看看他,随后又看看余欢,老脸一笑:“姑娘你呢?你也跟着他去?”
余欢朝居老行一礼后,又握住廖槿的手:“嗯,我随他一起去。我也想看看如画的姜南,风景是有多么好看。”
居老再次无奈,抿抿嘴无奈的退离这里,原来——迎亲队伍到了。
阳光乍现,初阳正好打在王帝和‘春萤’的身上,雨后第一道彩虹做了他们的媒婆,见证了他们的成亲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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