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正巧今日正值中元节,廖槿带着余欢坐上了马车,余欢虽然未曾问过这是要去祭拜谁,但从廖槿的眼神中,她似是看见了什么。
路途弯弯绕绕,马车终究是停了下来,早晨冷的紧,余欢只好穿得厚了些,一下马车,!她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高山与绿水。
他们正站在一处高山平地上,马车上不了山,只好停在平地上。
廖槿牵着余欢的手,走上高山的路途中,他一字未说,眉头紧锁,唯有脚下生风的步伐让余欢觉得,他尚在人间。
此处高山余欢并未来过,但是见周围些许的杂草丛间,也是有许多被烧过得痕迹。
难不成此地竟是祭拜的地方?她这样想着,眼神顺向了这重峦叠嶂的山的尽头,这里到山下不过几十里,微风从身前身后吹过,干涸的草地似是长出了翅膀,竟想要展翅飞翔。
廖槿拉着余欢走到高山一处柳树处,他一手拽了根柳条,一手拉着余欢,柳条被轻拽下后,廖槿才低眼向余欢解释:“欢宝,你可愿意听我讲一故事?”
余欢开心的点头:“你说,我定洗耳恭听。”
廖槿将柳条放在身旁,两人轻靠着柳树,余欢听着廖槿那带着低哑嗓音的话语。
那大概还是姜城不是姜朝时。
廖槿生于那大宅院间,父母都是城主的下人,虽然在外城主于他父亲称兄道弟,但于城内之人来讲,他的父亲只是下等人。
襄城主对他父亲并不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拿他当条狗来看。
他还记得有好几次,他父亲都是很晚才回家,而且每次回家他都是一身疲惫,两眼窝深陷,眼睛里满是疲惫。
一次,他睡得晚,只为等着父亲,他父亲果然再次很晚才回家。
父亲一开门,他便冲向他,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父亲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感觉到了。
那时他已经14岁了。
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父亲这样的劳累,他很想问他,但又怕他不说实话。
只好采用怀柔政策:“父亲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儿?父亲是去哪里偷吃东西了么?”
父亲柔软疲惫的眼睛,又使劲按按太阳穴,这才摸摸他的脑袋:“小槿这个时间还没睡觉呢?”
廖槿无奈的揪住父亲的衣袖:“父亲还未曾告诉我,您是去哪里吃东西了不带我?”
父亲无奈的皱皱眉,而后笑嘻嘻的回答:“父亲哪有去什么地方吃东西,是你襄叔叔喊我有事情罢了,我最近都会回来的晚一些,小槿不要刻意等我,要早些睡。”
廖槿就这样看着自家父亲扶着腰往房间走去,他再次感到狐疑,就打算等明日跟随着父亲去看看。
他哪想到,襄城主竟让他父亲做那些事情。
余欢正听得欢,没想到却看见廖槿皱起了眉头,她忽然攥紧了他的手:“父亲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廖槿将余欢的手扣在腿上,神情恍惚:“城主竟让父亲替他在全城寻找女人,而且当着父亲的面行苟且之事,父亲再次想离开,没想到襄鬼竟然让侍卫按住父亲。”
“那这襄鬼未免也太失德了,父亲好歹是他的下属,哪有行事还让别人瞧见的,真是太过分了。”
真没想到早先就听说襄鬼是个不伦不类的人,没想到德性全失,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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