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看着余欢,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也是,林漠好歹是将军,万一万一出点事情,他们还有个后盾。
江淮府中。
司昱正与江淮对坐在凉亭间,石桌上放着许多素菜,司昱时而吃些,时而观望风景。
他来到江府已经一周了,今日江淮原本想让他去执行一个任务,但就是还未曾说起。
江淮举起一酒杯朝着司昱,司昱拿着茶杯轻轻碰杯:“江公子今日怎么没陪公主殿下?”
江淮遮下眼眸:“殿下今日要去见太后,我近日染上风寒,也不便跟着去,只能守着家了。”
司昱笑笑:“公子想让我为你清算一卦么?”
江淮抬眼,愣了下后才说可以,于是他闭眼就像是等待着审判。
司昱拿起铜钱和龟壳,朝着江淮的方向扔了几下,在龟壳和铜钱停滞之后,江淮才睁开眼。
“公子近日似乎不宜出门,且祭火,公子应该离火种远些,最好是不要碰火。”
江淮点头,随后站起身,朝着司昱轻笑一声:“司军师想要看一出好戏么?”
司昱收回龟壳与铜钱,也跟着轻笑道:“好啊,我也许久未出山看过戏了。”
镜头忽然转向艰险的悬崖峭壁,一根绳子正被绕在一人腰间,他手抓着一人的手,腿勾着绳子,脑袋朝下。
他大声喊着:“不要放弃,抓紧我的手,咱们还是有胜算的。”
下面那人却是一脸冷漠,他的身下便是几千丈的悬崖,落下即可粉身碎骨,他一脸苍白,从胸前掏了好长时间,才拿出一个带有血迹的东西。
他一手抓着上面那人的手臂,一手将东西别在那人腰间,急匆匆的交代:“麻烦前锋回去告诉将军,巫亦的使命已经结束,这是从临国国主那边偷来的城防部署图,还有,临国国主早与南疆下人勾结,双方约定好百花节便是王帝的受难日。
巫亦的使命就此结束。前锋不必感到伤怀,人皆有一死,我只是比别人走得早一点罢了。”
前锋即余椹,余椹听他说完话,赶忙使劲拉着他的手,巫亦却笑了,他已唇齿不清:“前前锋,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必须活着,你必须活着坚定的走下去。”
巫亦的身体开始变得软糯,紧接着余椹就感觉自己似乎是抓着一根柳条,那柳条随即窜入万丈深渊。
“巫亦——巫亦——不要!”
饶是余椹再喊,巫亦也是进入了深渊之中,他不得已重新回到高山之上,原想祭拜巫亦一下。
谁知有纷乱的脚步声从四周传来,他轻轻抿了下嘴唇,“看来这是一场有目的的行动。”
余椹赶紧蹿到一处草丛中,那处草丛是他设好的机关,只要一进去便可以到达临国与姜朝的边界。
他捏着腰间的那块宝贝东西,神情复杂的窜入暗道,成功的窜回姜国。
江淮带入到达时,此地已然唯有寒风作伴,寒风猛吹着他的长发,江淮伸手接着寒风,一股寒意。
“司军师,看来好戏看不成了,今日的主角跑得太快了。”
司昱神情严肃认真:“公子是在等哪位主角?”
江淮看着他:“临国的逃兵,哦不对,应该是姜朝之人。”
司昱心下倒是平静的很,临国逃兵他还有兴趣看戏,要是姜朝的暗探们,他可不知道要怎么救人。
寒风吹得紧,待他们走后,竟从悬崖下吹上一根柳条,柳条慢慢窜入高山之上,像是在眺望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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