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芜一觉睡到了中午。这一晚睡得异常安稳。
“公子,您一夜没睡吗?这都已经要中午了您还坐在这守着。”景珩的婢女入婳端着景珩吩咐的粥进来说道。
“入婳,我带回一个姑娘的事情,不准说出去半个字。”景珩说完背靠在床头闭上了眼。
“是,公子没什么吩咐,入婳就先退下了”。
不一会,月卿芜醒了,一睁眼看到头顶罩着月白色锦缎的帷帐,绣着松散飘落的梨花花瓣,倒是帐子底部是密集的朵朵梨花。
月卿芜一转头看到身着白衣睡着的景珩。
原来这里是庆王府。
她轻轻起身怕惊醒了赫连云傲,没找到鞋她就光着脚下了床。她看到床边是一个梨花木的梳妆台。
打开着的窗户下面是一个写字的桌子上面堆着一叠宣纸。一时好奇她拿起那纸用草书写的都是同一句词: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迅速放下了纸。
窗外是几棵粗壮的梨花树。若是梨花盛开,想来这个院子一定是极美。
她站在写字桌前看着窗外。
“醒了怎么不穿鞋,着凉怎么办,以为自己身体很好吗。”
她听见景珩的声音刚转过头,他直接起身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入婳,拿双鞋子过来。”
昨晚月卿芜将已经结疤的伤口又一次撕开,现在依旧没有愈合。
她还沉溺在昨日的情绪中,那种痛,她的大脑好像要清除她的记忆,也好像痛的她的思绪一直绕路,碰不得。
她今日实在心情不好,话也懒得说。
入婳进来拿着鞋走了进来。
景珩吩咐道:“我来,你下去吧。”
月卿芜看了景珩一眼,光着脚走过去拿过鞋自己穿上了。
“阿珩,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出去让我静静好吗?”
景珩知道她是为什么,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他仿佛是故意问道:“昨晚,你为什么不杀他?”。
月卿芜只当做没听见又说道:“阿珩,你吃饭了吗?那个,昨晚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坐着吧?”
听出她明显的转移话题,他知道她不能就这么杀了赫连云傲,这就是一道深深的伤口,赫连云傲这个人在她的心中就是这道伤口,去不掉长不好。
“你就这么气我吧,枉费我昨晚担心你,一直在洞中等你。怕有什么意外还让人设好了绳子。”他做这些她又可知各中滋味。
景珩看了月卿芜一眼,又赌气说道:“你别和我说他还不能死,你还有你的计划这种话,杀了他不才算是报仇吗?”
月卿芜坐在床上头靠着帷幔和流苏。缓缓闭上了眼。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有些心疼。
“算了,先吃点东西吧我的小祖宗。”
“不想吃,你拿走吧。”
话音刚落,景珩把刚刚端起来的碗一摔说道:“好,不吃!”
说完景珩感觉还没怎么出气,又摔门而出。
从小到大你怎么总是这样啊,景珩你多大了啊,月卿芜闭着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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