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岩激动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若不是许多丐帮弟子在这里看着,他估计要给甄建一个熊抱,其他人看到甄建,也均是欢喜无比。
甄建心中也倍觉温暖,自己落难,这么多人为自己担心,还跑来营救他,知足了,此处柳风骨辈分最高,甄建上前朝柳风骨抱拳行礼,道:“柳老爷子,你们搭救晚辈的事,我都听丐帮的弟子们说了,当真多谢你们了,还好你们都安然无恙,否则晚辈会内疚无比的。”
柳风骨抬手拍了拍他肩,笑道:“你没事就好,大家都非常担心你。”
甄建旋身向众人抱拳,道:“当真多谢大家了,以后各位但凡有用得着甄建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郭岩笑呵呵道:“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走,屋里说话。”
“好。”甄建点头,随他们进屋里。
刚走进厅中,就看到厅中一个身穿富商服饰的中年人站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甄建。
甄建顿时一愣:“金财神?”
眼前这人,正是金鹏。
金鹏上前两步,微笑行礼:“恭喜国师虎口脱险。”
甄建问道:“你怎会和郭大哥他们在一起的?”
金鹏笑着回答:“恰巧碰上的。”
郭岩则道:“此次我们营救失败,差点就全都死在长安城里了,多亏了金鹏……”
郭岩把金鹏帮助他们的事说了出来,原来金鹏正好带着商队在长安收购废铜,先开始并不知道甄建被抓来长安的事情,但长安忽然爆发出如此大的动乱,他立刻就动用自己的关系打听起来。
别看金鹏只是个商人,他可是富甲天下的财神,有钱能使鬼推磨,短短数年,他已经在铁勒的官场和军队之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虽然职位不是很高,但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那天众人强攻国师府,引得长安大乱,金鹏找来线人一打听,原来是丐帮强攻国师府,说是为了救人,至于救谁,不知道。
金鹏知道丐帮和甄建关系要好,丐帮既然如此冒险攻打国师府,那么营救的人必然十分重要,于是他派出好多辆货车提前出城,然后在城门处将车子弄坏,不让城门关上,郭岩他们才有机会逃出城来,不过金鹏却因此损失了很多钱,毕竟那些货车上装的都是他刚收来的废铜。
甄建听完,不禁问向金鹏:“损失了八车废铜?大概多少钱?”
金鹏道:“将近一百万贯。”
甄建闻言蹙眉叹息道:“可惜了,钱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铜可是稀罕物啊,唉,八车废铜啊,都够造两三门……”他差点说漏嘴,把火炮当众说出来。
金鹏笑呵呵道:“不碍事,人命至重,铜嘛,多得是,这段日子,我已经收了近百车废铜了,嗯……只不过价格比我预期的要高出一些,已经超出一千万贯了。”
甄建道:“超出的那些钱,回杭州后我补给你。”
金鹏摆手道:“不用,金某人送外号财神,会差这点钱?”
众人听他们二人谈话,暗自咋舌,当世两大最有钱的人在一起谈钱,真的让人头晕,动不动上千万贯,这也罢了,居然还说千万贯是这点钱,若是其他人,必定会被认为在装,但金鹏真的不是在装。
郭岩轻咳一声,上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道:“二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乞丐吗,几百万贯几千万贯的,听着让人头晕。”
一旁的王长老笑着附和:“是啊,老朽身上连一个铜钱都没有,要不两位财神施舍一点给老朽吧,哈哈……”
众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很好,大家纷纷入座,闲聊起来。
闲聊自然要聊到甄建是怎么逃出生天的,甄建便将自己逃出生天的过程告诉了他们,当他们听说甄建在皇城中四处放火烧毁铁勒的钱粮库、军械库、布库的时候,纷纷拍手叫好,当真大快人心。
郭岩兴奋道:“难怪真拓会放你走,他抓不到你,你躲在皇城里四处放火,若再与你纠缠下去,只怕皇城要沦为一片火海了。”
甄建叹息摆手:“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虽然我武艺大进,但在白天,我当真是很难躲藏,若他与我纠缠下去,我最多只能撑三天。”
郭岩道:“三天足够把他们铁勒几年的钱粮军械全部烧个精光。”
柳风骨这时道:“其实,甄建想要脱身,最难之处是真拓的脸面,真拓就算能斟酌得失,但他也拉不下那颜面,毕竟数万大军在那看着呢,甄建还是很聪明的,给真拓一个台阶下,这才能脱身的。”
金鹏在一旁点头笑道:“还是柳老爷子看事情透彻,甄建以大王子为人质,是明智之举,还说要与他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这正符合铁勒人的性子,如此一来,就算铁勒放走甄建,铁勒的官员乃至兵将都不会认为真拓是怕了甄建,而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柳风骨自嘲笑道:“若这都看不出来,那老夫这把年纪岂不是白活了,霸道地处北方,对于铁勒人的习性,老夫还是知道一些的。”
郭岩哈哈笑道:“郭某就看不出来这些道道,唉,甄建的头脑就是活泛,真是临危不乱啊,若换做是郭某,只怕早就死透了。”
甄建则自嘲笑道:“那是我花花肠子多。”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风一转,问道:“对了,京城那边还好吧。”
虞可人道:“秦姐姐留在了京城,应该不会出事。”
她顿了顿,又问道:“以你的武艺,怎么会被抓住的?”
甄建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也没料到庆国公会对我动手。”
“当真是庆国公?”好几个人都惊呼起来。
甄建若有所思道:“我也说不准,我感觉那庆国公似乎有问题,虽然是庆国公的模样,但感觉……与平时的庆国公不一样。”
“你确定是庆国公吗?”金鹏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据我所知,庆国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甄建道,“所以我对他才没什么防备,我不确定是庆国公,但他就是庆国公的模样,一丝不差,应该不是什么易容术。”
“那就奇了。”金鹏双眉紧蹙,拈须沉吟,很显然,他也想不出原因来。
郭岩这时道:“罢了,别想了,甄建安全归来便好,等回到京城,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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