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捏着茶盏的手一滞,看向玄衣男子,“没了踪影?”
“奴才抵达乾州之后,摸查了整整五天,但是找不出一点她的线索,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谁都不知道她在哪,也没有出城的记录。
奴才怕爷等得急就先回来了,临走前已经嘱咐乾州知府,但凡有顾奉元女儿的消息,他必定送来。”
宁陵手指在杯子口上敲了两下,“你们一路来回,顺利?”
玄衣男子就道:“顺利。”
只是话音才出,又改口,将在茶肆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同济药堂的黄大夫倒是奇怪,当时大牛都快疼死了,他就是不肯出手。”
宁陵冷嗤一声,“他竟然没摔死!”
玄衣男子一听这话,知道这人是惹到了他们世子,立刻就道:“奴才再去......”
宁陵摆手,“无足轻重,既然没摔死就让他再多活几年,顾奉元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不值得为了一个他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行了,下去吧。”
说完,宁陵的目光落向那粗布麻衣的男子,“你留下。”
粗布麻衣的男子只觉得像是有毒蛇爬上脊背,硬是让这目光看着打了个哆嗦,膝头一软,扑通就跪下。
宁陵默了一会儿,等到这男子额头的冷汗开始吧嗒吧嗒朝地上滴落,他才幽幽道:“你只要证明顾奉元给你写的信里提过谋杀太子一事就行。”
那男人一脸惨白,惊愕抬眼,“他们带我来的时候,只说让我劝顾奉元认罪,没说......”
宁陵冷笑,“现在任务变了。”
......
一辆破旧的小马车咯吱咯吱走在京都的鼓楼大街。
街上人来人往,这小马车走的极其缓慢。
靠在车上,顾珞惆怅的看了一眼旁边碰瓷儿二百五,“你还不下车吗?”
箫誉一脸坚定,“我十分敬佩小红兄弟的为人和医术,我说了要请你吃饭,还请小红兄弟给我个机会吧,我爹从小说我不学无术,我要多和你这种有本事的人接触。”
和黄大夫在小树林分开之后,箫誉念叨了一路要请她吃饭。
顾珞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准确的说,顾珞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牵扯。
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走走走,赶紧下车,咱们的买卖仅局限于你给我银子我把你带回京都,没有别的了。”
“小红兄弟......”
“滚!”
顾珞直接伸手朝箫誉肩膀一推把他推下马车。
箫誉才掉下去,前面一队车马行来,街上行人立刻避开让道,顾珞忙跳下车拉着她的小马车靠边。
“听说了吗?宁国公府老夫人好像鬼上身了,听说走路不利索。”
“嘘,别瞎议论。”
顾珞偏头看旁边低声议论的两个大婶。
“小红兄弟,这是宫里的太医。”
二百五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身边,因着此时人挤人,两人挨得极近,他凑到顾珞耳边低声说,热气喷洒顾珞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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