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了!”冯老头两手一拍:“淮阳王若是谋反成功,他有从龙之功,最终结果有什么区别?没准比你大姐当皇后还合算。外戚掌权总会引起非议,况且自古帝王对外戚多有忌讳,你爹若成国丈,地位会高是一定的,封个国公,吃个超一品俸禄一点不奇怪。但地位和权利是两回事,你懂吗?”
上官静不说话了。她知道冯老头没撒谎。上官逸是什么心性,这些日子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爹就是个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的,唯利是图,权利熏心的小人。指望这种人会有道德约束,会考虑女儿幸福?那是痴人说梦。
“这样说来,我大姐也挺惨的,表面上受爹娘疼宠,但其实待遇和我一模一样,都是我爹眼里的工具人棋子。”上官静闷闷地说道。
“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闲工夫替人操心?”冯老头将眼一瞪。
“也是。”上官静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往好了想,我爹那么精明,也不一定会真的帮助淮阳王谋反。他总要仔细权衡利弊之后,才会做出决定。”
“话虽如此,”冯老头摇头晃脑地答道:“但他已经急匆匆地将你嫁进了淮阳王府,这足以说明,他私下里已经与淮阳王有了某种协定。你现在总该明白,他为何急着将你送进来了吧?你也该明白,你在这府里,在淮阳王眼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不仅仅是两家联姻的证据,还是人质!”上官静烦躁地答道:“用不着您老人家提醒,我早就想到了。这淮阳王也太不了解我爹了,我爹怎会心疼我这个小傻子呢!”
“因此一开始,淮阳王是不太满意,他想要你大姐,你爹不是没舍得嘛!”冯老头答道:“你若是个傻子,也只能做个两家姻亲的证据,但你现在不傻了,你在他眼里反倒值钱了。你以为你爹给你置办那些个丫鬟婆子跟过来,是单纯为了扶你在淮阳王府站稳脚跟吗?”
“那当然不是。”上官静摇摇头:“他想通过我控制景珩。”
“也是给淮阳王看。”冯老头答道:“让淮阳王看到,武定侯没有这么轻视你这个女儿,也是安武定侯的心。别管淮阳王信不信,这都是个姿态。你爹这个人,别说淮阳王不了解他,你也不了解。”
“说得跟您老人家了解似的。”上官静眯着眼望着冯老头,杠精上身:“我好歹是我爹亲生的。您只不过是个闺塾先生,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我爹。”
被歧视的冯老头毫不客气地抄起桌上最大号的毛笔敲上官静的脑袋:“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犟嘴。你姐姐五岁,我就在你家做闺塾先生,一直到她十二岁我辞馆,你算算这是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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