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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秀用完早饭,就看到一身白色圆领袍衫的房遗爱走了进来,这身衣服应该是国子生的官服。
“秀弟,你穿道袍?”房遗爱诧异道。
林秀点了点头,道:“我是道人,有何不可?”
房遗爱回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穿这身衣服去,恐怕会被批衣衫不整,不何体统!”
“没事,走吧!”林秀不以为意。
房遗爱没有多劝,两人出了府上马出发。
国子监在务本坊中,占据大半坊的区域,规模庞大。
两人来到国子监的石牌门前下马,身旁有很多学子正走进国子监中,并且对身穿道袍的林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秀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打量,人太优秀就要承受这种关注。
走进国子监,房遗爱给他介绍了里面的结构,然后一同来到了国子学的学舍。
因为参观浪费了时间,当两人来到时,屋内已经坐满了学生,大约三十多人。
清一色的青少年,仿佛来到了男子高中。
林秀也看到了熟人,比如李德謇、秦怀道,当然了,还有长孙冲、侯文修、杜荷等人。
“林兄!”李德謇等人连忙起身打招呼,邀请林秀坐在周围。
反观长孙冲等人目光阴冷,看来昨日被金吾卫盘问的甚是不爽。
林秀走了过去,找了一空位置坐下。
就在这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进入书舍,他将教案放在了桌子上后,堂下学子连忙起身,拱手拜道:“学生拜见景山夫子!”
林秀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同行礼。
身边的房遗爱低声道:“这就是国子学博士之一的王松,字淮浦,号景山,所有我们都称他景山夫子。此人非常严厉,你小心点。”
林秀点了点头。
王松伸手下压,并道:“都坐,听说有新学子加入?在哪里?”
其他人跪坐下来,只剩林秀站立。
林秀拱手拜道:“学生林秀拜见景山夫子,以后在夫子门下学习,若有冒犯,请夫子训诫!”
“样貌堂堂,不卑不亢,不错不错。好好读书,不要辜负圣人对你的器重。”王松笑着点了点头,他已经耳顺之年,看人极准。
林秀应道:“学生明白!”
就在王松准备让林秀坐下时,长孙冲突然说道:“夫子,学生有话要说!”
“讲!”王松点了点头。
长孙冲看着林秀,笑眯眯道:“夫子,学生听说林秀尊师重道,今日初次拜见夫子,必然准备了上好的束脩之礼。”
所谓束脩之礼,便是学生和老师初次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尊敬。这个习俗从孔子开始,一直延续。起初“束脩”就是一束肉干,又称肉脯,但后来,为了表达心意,往往换成其他礼物了。
其实卢氏昨日就将束脩之礼送到了国子监,但长孙冲阴险,他看林秀两手空空,故意如此说,就是为了让林秀难堪,背负一个不懂规矩、没有礼数的名声。
而林秀也的确没有准备束脩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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