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了片刻的问题吗?这是态度不端正。”聂父说着还拍了拍扶手,倒真是有要惩罚他的意思。
文姨娘轻叹一声,有些哭笑不得道:“老爷,儿女新婚,哪就这么容不得?”
“是啊,二哥,这一会儿,不碍事的。”三房的婶婶也帮忙说着话。
“好了!这次且饶过你,继续吧!”后面一句话是对钱双双他们说的,是要让他们继续奉茶行礼。
钱双双斜了一眼聂尌,又转过头去,开始了敬茶,虽然中间不免遭到某人白眼,好歹还是敬完了。
这样一圈下来,钱双双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头晕目眩,而且浑身乏力,勉强靠着冬月才撑了过去。
总算能出了大厅,空气也流通了,但胸中的沉闷和郁气并未消散多少。
钱双双看着眼前重影的景色,乱坠的天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昨晚的姜汤白喝了,苦白受了。
那一桶冰冷的水,该起的效用还是起了。
“小姐,小姐!”
耳边只有冬月和夏花焦急的呼唤声,随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屋外的微风轻抚树梢,抽出的新叶摇晃着脑袋,发出欢快的“沙沙”声,也不时的拍打着窗柩,让窗户与窗柩间发出嗡鸣。
钱双双迷瞪着睁开双眼,入眼是一个大大的红“喜”字。
脑壳疼的又昏又晕,四肢更是绵软无力。
“小姐,您醒了!”耳边是冬月带着欢喜的声音。
她偏过头,被床前站的满满当当的一堆人吓了一跳,每个人都看着躺在床上的她,甚至有后边的人伸长脖子也要看她。
让她以为她是不是个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陆老,快给我儿媳看看。”聂传钦见钱双双醒了,自松了口气。
不用陆医师上前,陈大夫早就上前给钱双双诊脉了,陈大夫是从钱父一同过来的,往后就住在聂府了,钱双双的病一直是他再料理,也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只是他这次把脉,把的时间有些久,这眉头是皱了松,松了皱,看的人焦躁不安。
“陈大夫,儿媳妇她怎么了?”陈大夫把脉之久,屋里的人都屏息静气等着,就连一向沉稳的文姨娘都忍不住出声询问。
陈大夫并没有答话,反而又拿起了钱双双另一只手腕把起了脉。
表情之严肃,就连钱双双都要以为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陈大夫,有什么问题,您大可直言,我受得住。”
陈大夫连钱双双的话也没回答,更是让她一颗心都揪起。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陈大夫拧着眉头松开了钱双双的手,但很快他脸上却又带上了几分笑意,显得莫名其妙。
“大夫,我儿媳她到底怎么样了?”聂传钦也跟着揪心半天,忍到这会儿才出声询问。
陈大夫笑了笑,“应当是喜事,只是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陈大夫把脉了许久,只觉得钱双双和以前大不相同,而且,似乎,她脑中的淤血不在了!
也就是说,小姐的疯傻之症……
因着出嫁前一日还给她诊过脉,那时与往常无异,所以陈大夫也不敢随便说出口,只想再好好确定,还不敢妄下定断。
他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又是喜事,又不能随意下定论。
那还能有什么?!
“可是儿媳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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